没有多说别的。
“你没有别的想说的?比如劝我留下。”
反倒是风流云,大概是在府里听到段若歌理所当然的要求,心里有些想法,便试探了一句。
云含青轻轻摇头,笑容温和浅淡,似有无限柔意。
“国师自己既没有留下来的想法,又何必要让旁人来强求呢。这些年来的安宁已是其他国民众皆求而不得的,我们应是知道满足与感恩的。”
风流云一怔,未曾注意过的花瓣悠悠落在心上,惊起一片涟漪。
“王妃与旁人不同。”
“怎会?大家应该都是这样想的罢。”
云含青不觉得自己特别,回复过后又不禁蹙起柳眉,神色很是为难。
“我知道国师劝我的话是好意,但是夫君千叮咛万嘱咐,我也不敢不从,让国师失望了。”
“不曾。”
风流云看向马车的窗外,淡淡道:“芜阳宫到了。”
“多谢国师。”
云含青不知他的“不曾”是什么意思,也没有多问,道谢后慢慢下了马车。
好像风流云真的只是载她一程,看着人被宫女迎了进去,马车便转头,往议事的宫殿方向驶去。
“劳烦王妃暂且等候,奴婢去请公主。”
进了芜阳宫内殿,云含青就被安排坐在寝殿外的房间等候。
宫女走进公主寝殿,段若歌正趴在床上闷着哭泣,听到汇报王妃来访,直接含着哭声大声喊道:
“什么王妃不王妃的,来看我笑话吗?让她滚。”
宫女陡然一惊,脸色苍白,胆战心惊地提醒:
“公主,王妃就在外室,或许能够听到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但意思已表露清晰。
段若歌却满不在乎,“听到就听到,她还能拿我怎么样吗?”
她一向不把云含青放眼里,不过是个没有娘亲父亲不爱的小可怜。
连王妃的位置都是自己随口一句话送过去的。
她若是怕了云含青,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。
宫女是知道自家主子任性骄蛮的性子的,站在一旁等公主情绪平复下来后,才恭恭敬敬地转述轩王妃说的话。
“公主,王妃说她是受轩王嘱咐过来的,还给您带了东西。”
“小皇叔?”
段若歌一下从床上坐起,小皇叔肯定是不会让那个女人来嘲笑自己,所以说……绝对是重要且对自己有利的事情。
她赶紧召人给自己打理好装扮,款款走出来。
“轩王妃,你找本宫何事?”
云含青将手中的糕点递过去,又尽数复述段轩懿让她带的话。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得知小皇叔有法子让自己不用去和亲,段若歌心情顿时大好,眼前人都顺眼了几分。
她叫了一声云含青,“王妃”,问,“你可知道小皇叔用什么法子,还能说服那群老古板?”
云含青摇摇头,不敢多言:“不知,夫君未与我说。”
“真没用。”
段若歌口无遮掩,话说出口看到众宫婢惊慌的神色和云含青煞白的脸,也懒得解释,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。
“既然话已带到,王妃就请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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