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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这次**,会不会有人设的圈套,他最近得罪谁了吗?”
江婉莲一下子想起了简珠,那天在医院内,宋槐安与她大吵了一架。
简婳看着妈妈失神的样子,“妈,难道他真的得罪了人?”
江婉莲想起简珠的模样,默默地说,“你爸已经要离开了,不要去追究了,以后,也不要去为难简珠了。”
“又是她?”简婳坐起来,双手捶着床板,“真是贼心不死,屡教不改!”
江婉莲将女儿拉进被窝,“睡吧,不要冻着了。”
然后默默说起来,“做母亲不容易,简珠现在怀着孩子,婆婆对她不好,丈夫也家暴她,她已经自食恶果了,就由她去吧。”
简婳知道,江婉莲养了她那么大,心底还是有感情的。
她也身心疲惫了,实在没精力对付简珠,只希望宋槐安离开后,不要再生事端了。
第二天清早,宋槐安已经离开了,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庭院。
简婳来到中堂,忽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叠钞票。
她拿起来了数了数,正好一千块,这不是昨天给宋槐安的吗?他没有拿走?
简婳正愣怔时,一旁的电话响了,她接起,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。
“我是桃源村的支书,你是宋槐安的亲人吗?我在他的口袋里,找到了这个电话号码。”
简婳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,赶紧说,“我是他女儿,他出了什么事吗?”
村支书沉痛地说,“你爸爸喝醉了酒,经过村里水库的时候,掉下去淹死了……”
简婳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,宋槐安……竟然死了?
良久,她才虚弱地说,“我知道了,马上赶回来料理后事。”
简婳放下电话,一转头,看到江婉莲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。
“妈……”简婳过来扶着她,却不知如何安慰。
虽然她跟宋槐安没有夫妻感情,但近二十年的相处,心中也难以割舍的。
江婉莲眸子泪光闪闪,什么都没说,沉沉地叹息一声。
“那就回去,送他最后一程吧。”
于是,她们谁都没有惊动,坐上客车回到了村里。
简婳拿钱在镇上买了一口棺材,又在村口搭上灵棚,按照当地的习俗,做了一天的道场,请村里人吃了一顿酒席。
最后,将宋槐安葬到了山上,还给他立了一块碑。
村里人都叹息,如果宋槐安不喝醉酒,就不会掉下水库,他辈子都是被酒精害了。
但简婳知道,他留下那笔钱,就是没打算活了。
他一辈子都没在乎过脸面,被村里人早看扁了,也不知道怎么在这一刻,就看不开了。
送完葬后,简婳跟着妈妈走下山,寒风吹着山岗上的枯草,一片萧落凄冷。
忽然,江婉莲望着女儿说,“婳婳,其实,宋槐安并不是你的生父。”
这句话,仿佛一块巨石投入水面,一下子激起了千层浪花。
简婳震惊地看着江婉莲,“妈,你在说什么?”
江婉莲握着女儿的手,“我当初嫁给宋槐安时,已经怀了你。在当时一个女人未婚先孕,根本没法活下去,宋槐安也是村里的光棍,一直娶不到妻子,我便嫁给了他。”
简婳颤声问,“那我的生父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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