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他来找她,说外出探亲几天就回来,两人依依不舍的抱在一起……没想到,这一去就是永别。
沈怀渊眼泪纵横,哀恸不已,抚摸着坟头的黄土。
“婉莲,我对不起你,我想过不了多久,我们就会团聚的。”
司机担心他的身体,忙搀扶起他,“先生,你的身体不好,还是赶紧回去吧。”
沈怀渊只觉得胸口一阵阵沉闷,无力支撑下去,只得先下山了。
宋槐安望着他的背影,你就哭吧,见到坟头,这回该死心了吧?
简婳骑着单车,继续去那块花田,准备再采些玫瑰提炼精油。
忽然,她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,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,司机在路边焦急的张望。
这年代的小车很少,而且是大红旗,除了领导,只有国宾才能乘坐。
简婳忙走过问,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?”
司机赶紧说,“姑娘,这附近有医院吗?我家先生受了刺激,突发心脏病,昏迷过去了。”
简婳一惊,望向车内,果然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,人事不省的瘫在座椅中。
她在练跆拳散打的时候,学习过心肺复苏法,也曾成功救过人。
于是,简婳立即查看他的气息,发现还有呼吸,吩咐司机,将座椅往下放倒,让男人平躺下去。
然后解开他的西装,在他的胸口位置,按照心跳的频率,一下一下有规律的用力按着。
十几秒后,男人终于吐了口气,缓缓睁开了眼。
司机激动得快哭了,“先生醒来了!”
沈怀渊坐起来,望着站在车旁的简婳,“姑娘,刚才是你救了我?”
简婳微微一笑,“先生,我只是恰好路过,帮个忙而已。”
沈怀渊望着她的脸,猛地一震,挣扎着走下车来。
“你、你没有死?”他一脸激动,感觉似梦似幻。
简婳一头雾水,这位先生看着很有风度,怎么开口就咒她死?
司机忙说,“先生,这位姑娘是在路上遇见的,与她没关系,你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了。”
沈怀渊回过神,是啊,婉莲就算活着,也跟自己一样年过半百了,哪还会这么年轻?
“先生,你还是上车,赶紧回酒店休息吧。”司机过来搀扶他。
沈怀渊上了车,仍是怔怔地望着简婳,“姑娘,你救了我一命,我一定会报答你的,有困难,来首都国际饭店找我。”
沈怀渊从口袋中,掏出一张烫金名片,“你说我的名字,服务员就会知道的。”
简婳双手接过来,看了一眼,心扑通直跳:沈怀渊,美藉华人,太平洋投资公司董事长。
她一下子猜到了他的身份,难怪会受到这样高规格的接待,原来是归国投资的侨胞。
司机启动小车走了,简婳还久久地愣在原地,奇怪,怎么对这位沈先生,有种奇妙的感觉呢?
简婳极力回忆那本年代文,书中根本没有沈怀渊这个人物,也许因为她改变了剧情,意外的人物也出现了。
也不知这位沈先生,会不会对她的未来产生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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