墩墩。”
墩墩也就刚被元亨从刘家门口带回来。
它听到阮宁的声音,立刻挣脱元亨的手,如同一颗巨大的炮弹。
精准、凶猛地朝刘启弹射过去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刘启余光瞟见那庞然大物。
他吓得一跃而起。
这真是被激发了身体潜能。
他原本冻僵的身体,爆发出巨大的能量,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奔而去。
燕王府门口众人,以及周围门缝里看热闹的人,几乎都看见他身后跑出了一溜烟儿。
“墩墩,回来吧!”
阮宁呼唤一声。
那凶猛巨大的猛兽,冲着刘启的背影狂吠两声,这才乖乖地掉头回来。
阮宁笑眯眯地揉了揉墩墩的大脑袋,“赶走欺负上门的坏人,还得是咱们家墩墩呀!
“哦,他来一跪,我就得原谅——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?
“哪天杀人越货了,是不是也跪一跪就算了?
“真是厚颜无耻,欺负到家门口了!”
阮宁声音清亮,穿透力极强。
她这话,就是说给周遭看热闹之人听的。
说完,她掉头回了府上,让人关上了燕王府的大门,隔绝了那些窥探的视线。
刘启跑回自家的马车上,马车里参汤姜片,有温暖的小火炉,还有柔软厚实的被子。
他打死也不肯再回去跪着了。
阮宁倒是“一战成名”。
京都在这日过去之后的好几天,都在议论说,燕王妃泼辣、威严、不好惹。
但当时,阮宁身边许多人,都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。
青果儿虽然执行到位,但实际,她心里很懵。
“王妃就不怕,这么做对王爷不利吗?”
阮宁微微一笑,“王爷若怕那刘启,或是他祖父,就不会一直让刘启在外头跪着。
“他一早就能让人去搀扶刘启起来,装模作样的彰显大度。
“王爷既然没这么做……就是为了给我机会,让我‘为所欲为’。”
青果儿瞪大了眼睛,“那您这……也太大胆了吧?”
阮宁摇了摇头,“我能被他牵着鼻子走?
“人家廉颇的负荆请罪,是真的知道错了,放下了自尊和高傲去蔺相如门前。
“可刘启呢?他是为了以这种姿态,‘道德绑架’我。
“怎么?他说了‘对不起’,我就一定要说‘没关系’?
“别人打你一巴掌,再打自己一巴掌,跟你说‘扯平了’——这不扯淡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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