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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子和周围下人,都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以为她要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却听她话音一转,厉声道,“但燕王府的尊严,却不容尔等如此践踏!
“我既已不是阮家的人,便把你阮家的主子叫过来!
“我倒要看看,在京都这地界儿,是谁如此看不起燕王府?!”
“嘶——”
周遭霎时一静,只听一片吸气声。
燕王爷当前!众人恨不得把他供起来!
“践踏燕王府尊严”……那是想都不敢想啊!
这会儿不止跪在地上的婆子吓得打摆子,就连站得稍微近点儿的下人,都跟着哆嗦不止。
阮宁扫视周遭,对这效果很满意……什么叫狐假虎威?
真老(燕·王)虎在此,她这个狐狸不抖威风,今儿个不是白回门了吗?
不到片刻的功夫。
阮斌就跌跌撞撞地跑来,头上的羽冠都跑歪了,他也顾不得扶一下。
“燕王爷恕罪!这刁奴着实该死!”
阮斌上前一边告罪,一边抬脚踹向那婆子。
“你这瞎了眼的狗奴才!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儿泼脏水?
“竟敢惊扰了燕王!你十条狗命也不够赔的!”
他踹一脚还不解气,接连踹了好几脚,累得他脸红脖子粗,气喘吁吁才作罢。
婆子抱着头,躲也不敢躲,被踹趴在地,狼狈犹如丧家之犬。
“求燕王宽宏大量,别跟一个狗奴才计较……”
阮宁哼笑一声,“忠义侯这话就不对了,俗话说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“您是忠义侯的一家之主,底下的奴才犯上作乱,怎么?王爷还不该追究了?
“不过,你的话也有道理。王爷犯不上跟一个奴才说好说歹,只问你忠义侯是如何治家的?”
阮斌倒吸一口冷气……
这话,真是他从云梦接回来的那丫头能说出口的?
大婚夜里,她的一番表现……他还以为是刺激太大了,她触底反弹了。
可今日,如此牙尖嘴利,咄咄逼人的小姑娘……跟云梦的丫头,简直判若两人啊!
难道,她以前的乖巧,统统是装的?!
阮斌不由抬头,瞟了阮宁一眼。
这么一眼,他不由看愣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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