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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倘若真是天赐麟儿,本王不是没有度量之人。
“但倘若你心里已有旁人,哼……”
秦云川一时想扔掉那纸,一时又舍不得。
他正纠结时,裴郎中来了。
裴郎中便是号出阮宁喜脉的那位府医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这张药方,你看看,可有问题?”
秦云川立刻收起阮宁写的那张方子,转而将他亲自写的递过去。
裴郎中拿着药方,仔仔细细看了三遍,越看表情越是激动。
他掐着手指,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。
秦云川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,眉头轻蹙,“可是有问题?”
“妙方啊!王爷从何处得来的这方子?实在是妙!”
裴郎中拍着大腿道,“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,药物相生相克,对应人体金木水火土,作用于五脏六腑亦是相生相克的关系……”
他啰啰嗦嗦,说了许多道理。
秦云川点点头,总结道:“方子没问题,是这意思吧?那就用新方子。”
“何止没问题!”裴郎中道,“这方子设计巧妙,隔两三日泡一次,一次泡上两刻,加之水汽熏蒸。
“药性可通过毛孔,沁润王爷皮肉血脉,进入五脏六腑……绝妙!相信用不了半年,王爷体内毒性,必能大减!
“敢问王爷,从何处得此药方?老朽想拜这位高人为师!”
“咳咳……”
秦云川猛咳,“拜师?裴郎中不是素来骄傲,若非本王搭救过你,你连本王的府邸,都不屑于来。你竟然想拜旁人为师?”
裴郎中兴奋地点头,“嗐!在医术不如老朽的人面前,老朽自然有骄傲的资本。
“可在这位高人面前!老朽只有深深的钦佩呀!”
秦云川闻言,心头一震。
能让裴郎中如此称许……她的医术,绝非泛泛。
秦云川微微眯眼,他的小王妃,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……
夜色深沉。
心无挂碍的人,早已睡得香甜。
但雅兰睡不着。
她悄悄地起来,提着灯笼,往王府后院,住着最下等的下人房里去。
今日形势,对她大为不利!
她一定要尽快扭转局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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