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医同情地看了眼阮宁……这小姑娘,真是勇啊!
阮宁只丧了片刻,就重新振作,她甩开两个婆子,匍匐跪地,“王爷!臣妾还是处子!绝对没有做过苟且之事!”
“这喜脉……这喜脉是天赠麟儿!臣妾一个多月以前做梦,梦见天上有颗星星,落在了臣妾怀中!”
“臣妾当时只觉这梦古怪,没想到,竟是如此应验……”
秦云川被她气得笑出声来,“哈!编!继续编!”
“来人,把阮斌这狗东西给本王追回来!敢把他有孕的女儿塞给本王!当本王好欺吗?”
“王爷不要!是真的啊!不信,您可以叫嬷嬷验身!臣妾句句属实!”
“别叫我爹回来!他连我娘都不认!更不肯承认我是他亲生的!”
“若是他回来,一定会弄死我的!他会把我沉塘的!但我真是冤枉的!王爷饶命啊!”
阮宁痛哭流涕,字字恳切,声泪俱下。
连那两个被她抓了脸的婆子,以及府医,都被她哭得动容,纷纷劝道。
“王爷,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或许真有这种奇事!给王妃个机会吧!”
秦云川却指着阮宁,暗红色的鬼纹,在他暴怒之下,竟变成了紫色,诡异骇人。
“你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突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!
阮宁瞬间做出判断——这是毒发了!
此时不动,更待何时!
阮宁第一个冲上去。
她一边扒眼皮,一边诊脉。
“针呢?针借我用用!”确定了推断,她头也没回地朝府医伸手。
凭借她传承来的古医术,加之她又潜心钻研二十来年。
她可以确定,此时急救,用针刺术护住心脉,再逼出毒血最为稳妥。
可她手伸了半天,府医竟无动于衷。
“你……”
阮宁回头瞪那府医。
府医竟起身叫人准备浴桶。
“我又不是裁缝,哪儿来的针?王妃快闪开,您的事儿,等王爷醒了再说。”
“准备药浴!”
后一句,他是对下人吩咐。
阮宁先是一怔,他是郎中,竟然不懂得针灸术?
继而她心里一阵激动,她的生路来了!
“药浴虽好,见效却太慢!对王爷这种剧毒、急症,不能单靠药浴!”
“嬷嬷,你有针吗?缝被子的针也行!”
嬷嬷被她一脸的正气与自信唬住了。
竟然下意识的,就从腰间小包里掏出几根绣花针给她。
“多谢!”
阮宁把秦云川平放在地上,解开他的衣领,露出他精壮的胸膛。
她暗暗吸了口气……原来那鬼纹不止在脸上,竟连身上也遍布。
阮宁对人体穴位,以及扎针的手法,早已炉火纯青。
她十六岁时,就在古医术针术大赛上夺冠。
古医术越来越被现代人所接受和推崇,国内外名人都竞相邀请她登门。
阮宁甩甩头,甩开那些充满鲜花和掌声的过去。
如今,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了。
能活下去,才是眼下的第一要务。
她把三根针扎在秦云川左胸口上,三足鼎立,成护心针阵。
她又拿一根针,轮流猛刺秦云川的十根指头尖。
“这针不好用,只能将就了。若有我惯用的针,便不必这麻烦,也能事半功倍……”
阮宁故意说道。
她是说给那府医听的。
谁知那府医竟脸色大变,“你干什么?!王爷不杀你,你竟要害死王爷?!”
王爷十指指尖,冒出乌黑的血珠子。
府医见状,更是又惊又怒,“毒妇!你非但不知廉耻!竟然还如此恶毒!今日,在下就为王爷清理门户!”
阮宁原以为,自己展现出如此精湛的针术,必能让府医刮目相看。
紧跟着,就是向她敞开的“生门”。
没想到,府医简直红了眼,把她当洪水猛兽!
府医抄起一旁的椅子,就往她头上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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