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的问题。但那时候是急的没招了,死马当作活马医,于是我奶奶提出来,爸妈都同意,其他叔伯兄弟有反对的,但是反对也没用,奶奶做主,说孩子重要,就是我爷爷活过来也不能拦着找孩子,于是又把下葬的班子请回来火急火燎的做了一套法事,就把新坟给挖开了。”
不得不说,姜奶奶是明白道理的。
姜不寒的声音在冷气十足的车里缓缓流淌,刘衡忍不住道:“你真的在棺材里?”
“对啊。”姜不寒认真点头。
就连邢念生都侧过了头看她。
“真的,不骗你们。”姜不寒道:“我妈说,棺材一打开,我就在里面,趴在我爷爷尸体上睡觉呢。大家都吓死了,我奶奶当场就昏过去了,我爸赶紧把我抱出来送医院,不过没什么事儿,就是有点饿着了吓着了,嗓子哭哑了,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一时间,车里一片安静。
饶是邢念生和刘衡都是见过许多离奇案件的,姜不寒的亲身经历还是让他们十分震惊。
终于,刘衡道:“你在棺材里的待了那么久,没闷着?”
“可能有点缺氧吧,但是没大事儿,农村的棺材没那么严实,可能有缝,外的土刚填上的也松软。”姜不寒道:“医生说,可能我在里面很快哭累了就睡着了,所以消耗氧气也少。”
刘衡感叹道:“你可真是命大啊,小姜,你们家可得好好谢谢那算命的。”
孩子丢了,一般谁会往坟里想啊,要是再耽搁下去,那肯定得闷坏了。
“那可不是,后来给挑了十几担子的礼呢。”姜不寒道:“其实这些都是我爸说的,那时候我太小,大部分都不记得了,有时候偶尔能想起来一点,模模糊糊的……”
邢念生的职业病终于犯了。
“这件事情报警没有,你是不小心自己爬进去的,还是被人塞进去的?”
姜不寒就在等他说这句话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姜不寒道:“大家都说我是贪玩,想爷爷了,自己爬进去的。但是我总觉得迷迷糊糊的看见一张脸,但真的太小了,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更多。只是偶尔在特别场景的时候,比如今天黑乎乎的地下车库,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。”
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,当年的很多人都已经老去,死亡。
姜不寒也快忘了,只是偶尔,才会突然想起来一点。想起来了,就要难过几天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刘衡非常有深度的说了一句:“人啊,幼年时候的不幸,往往要用一生来治愈。”
然后就被邢念生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。
“小姜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会说话吗?”
“哦,对对对,我说错了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”刘衡忙道:“小姜现在多好,长得好工作好,同事也好,再找个帅气男朋友,完美。”
姜不寒笑了一下,就还好。
邢念生道:“晚上应该就在清安坨镇子上找个小旅馆,你要是害怕晚上睡觉别关灯。要是再害怕,就换个标间,你睡床,让刘衡打地铺。”
三人一间,说出去也没什么。
刘衡很想问为什么你做好人要我打地铺,但还是委屈的把问题咽了回去。
不是他是谁呢,难道他敢让领导打地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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