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根。
就算事情败露又如何,反正老姜家已经反目成仇。姜德柱一家同样不是好人,别以为他不知道对方在背地里骂他是上门女婿、吃软饭。
“那可是一百块!咱们农民攒一辈子都攒不到!难怪姜德柱敢联合外人污蔑亲弟弟。”
“周康这算不算资本主义行为?”
“你们说姜舒兰离婚能分到多少?”
……
好一出贼喊捉贼,两位公安深恶痛绝:“姜德贵是冤枉的,周康以及姜德柱,你们回头写份深刻检讨送到大队,由大队交到公安局。”
吧嗒!
姜德柱口中的旱烟枪掉落在地,彻底慌了神。
“事情都要讲证据,一个疯婆娘的话你们也信?”周康镇定自若,只要咬死没一百块钱的事,公安就奈何不了他们。
姜德柱抬手,一巴掌将婆娘打翻在地,随后冲着两位公安讨好地笑,布满褶皱的老脸透着几分憨厚老实:“我婆娘想钱想疯了,周康是个好同志,没有贿赂一说。她平时就是个热心肠的,见不惯老二一家子欺负侄女婿,因此才报了警。”
供词顷刻间全部推翻!
姜安安佩服至极,她大伯才是真正的狠角色,面不改色地把报假警都能推到枕边人身上!
“快道歉!”姜德柱狠狠踢了婆娘一脚。
“是我老糊涂,公安同志我错了,我愿意接受批评教育。”大伯娘哽咽出声,为了老姜家颜面以及儿女们,她揽下一切罪责。
公安还能怎么办?
两边各敲打几句,最后惩罚大伯娘写检查,在大队接受一个星期的劳动改造——扫公厕!
这年头还没有什么诬告罪,要在97年的刑法中才会修订。扫公厕对于社员们而言,是非常严重又丢脸的惩罚了!
姜安安颇感遗憾,觉得没有发挥出她十分之一的水平,不过对付自大狂妄的周康足够了。
“公安同志,姜家祖上三代贫农,周康同志品行恶劣,配不上我姐。”
周康:???放屁!我哪点配不上姜舒兰?
卧槽!差点被姜安安带偏了,是姜舒兰一个小学毕业的乡下土妞配不上他!!
“所以我大姐不仅要跟这个坏分子离婚,还要同他打官司。”
姜舒兰:???
她拿起自己的小手绢,擦起委屈的眼泪。
姜家那么好的成分,被迫嫁给一个人模狗样的知青就算了,还惨遭离婚。
她真是好可怜的一个俏寡妇。
“离婚!周康我要跟你打官司!!”虽然不知道小妹口中的打官司是什么意思,可姜舒兰望着周康一阵青一阵白的脸,心底无比畅快。
林美如附和道:“没错,周康要是不给我大女儿一个说法,不给妻儿赡养费。哪怕闹到县里、闹到公社,也要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“你们这是打算死磕到底,彻底讹上我了?”周康死死拽紧拳头,青筋暴起。
一旦打官司,火车势必延误,说不定还会耽误去工厂报道……这叫什么事?原本看不上的姜家,竟然把他硬生生逼到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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