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,她的脸上竟也渗出不少血液。
很快我发现她这血不是从皮肤里渗出来的,而是从头顶流下来,流淌在脸上之后,就像是另外有一个血糊糊的面具扣在了她脸上。
此前柴玲撞祟是玉女背脸,此刻已然是血脸蔽魂,没那么容易解开了……
我直接踏步往前,同时横举起哭丧棒,置于胸前,快步的朝着柴玲追去!
柴玲已然转过身,她穿着一件白色殓服,整个人都像是无根浮萍一样,眨眼间就钻进了左侧一间屋子。
那屋子的门只是开了一条缝,她钻进去的瞬间,屋门就“砰!”的一声闭合上了。
我猛地一脚踹中屋门,冲进去屋子的同时,快速挥舞着手中的哭丧棒,护住头脸和身体,但哭丧棒完全劈空,并没有任何东西向我冲过来。
可屋内的情景,却更是让我心头惊骇。
因为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。
这是一个身体格外健硕的男人,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……
他赤裸的上半身被细细的白色绳子缠绕着,绳子上还搓着一条条的白绫。
此外在他的肩头,是两道粗麻绳,粗麻绳后面,则是缠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!
那男人闭着双眼,眉心郁结在一起,一副格外痛苦的模样。
柴玲就躲在了他身后,阴恻恻地看着我。
我愕然地注视着屋内,从脊骨蹿起的寒意侵蚀全身,大颗的冷汗自额角滚落。
让我如此惊惧的,并不是这个陌生的男人,既然凶屋煞里的东西已经开始害人,开始弄人进来,它们不止弄了柴玲一个,那很正常。
最让人心头寒意十足的,是这个人的背上背着的棺材。
这相似的一幕我在陈瞎子身上看过。
当时他五鬼请魂,背着黑棺,黑棺里是李遁空的尸体!
神婆又叫鬼婆子,这是五鬼请魂术!
瞿姑婆是自己取了自己的命不假,可她竟然撞祟,还准备出来了五鬼请魂术,这背着她的还是个壮汉!
柴玲在笑,她的血脸更为狰狞恐怖。
屋内并没有点蜡烛,光线晦暗模糊。
“婆婆,阴阳先生来了。他说想清理了这里的隐患,我让他上路,他不肯。”柴玲凑到了棺材旁边,低声说道。
冷不丁的笑声,忽而从那汉子口中传出,他压着嗓子,俨然像是一个阴翳至极的老妇在怪异地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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