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头一惊……我们车上,哪儿有什么俊俏的妮子?他肯定不是说我……
那是在讲萌萌吗?
低头看了一眼,裹着萌萌尸体的白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,更诡异的是……她的尸体也站起来了,就杵在白布上头!
这冷不丁地把我吓得不轻,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立起来的……
“死倒都敢来讨,想老婆想疯了?消停一边去!”陈瞎子挥了挥手。
那男人却阴恻恻地瞪了他一眼,朝着路边去了。
“十六,给她把白布盖上。”陈瞎子又突然喊了句。
我完全是硬着头皮,伸手拉了拉白布,然后给萌萌盖过了头。
她却还是没倒下,就那么直挺挺站着,三轮车一晃一晃的,她却站得很稳。
不过盖完白布之后,我明显觉得舒服了点儿,没那么渗人了。
随着我们远离了阳江,逐渐靠近市区的范围,路上的那些怪异的行人也没有几个,三三两两的。
我长长地吐了口气,说道:“陈叔,刚才那些人怪得很,晚上不睡觉,也不怕尸体?”
“晚上走上这条路的,就算是喘气儿的,也不像是什么活人,十六,你眼力劲儿还不够,刘文三没教过你,少问少说话,能坐着就坐着吗?”陈瞎子又突然说了句。
“……”我登时就不敢说话了,这陈瞎子,三两句话呛不死人,就得吓死人……
逐渐路边开始有了路灯,就彻底没“行人”了,我们身后的近光灯又亮了起来,时不时还闪烁两下。
路上也有一些呼啸而过的车辆。
终于跨过郊区,进入市区的范围,路灯明亮,道路宽阔!陈瞎子骑车的速度都仿佛快了不少。
约莫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,车停在了市区内的一条街道,我约莫有印象,这里是开阳市的富人区,好像是有个别墅区。
陈瞎子没继续往前蹬,晃悠悠地下了车,又点上了一根卷叶子烟。
身后传来停车和脚步声。
“十六,下车吧,到地儿了。”刘文三喊了我一声。
我也赶紧下了车。
周厂长望着白布盖着的萌萌,嘴巴哆嗦了好几下,当然那不是怕,是难受。
“周厂长,记住我和你说的话,别搞砸了,妥当了再找我们。”刘文三也叮嘱周厂长。
他头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。
“背她回家吧。”刘文三轻叹了一声,拍了拍周厂长肩膀。
周厂长这才将萌萌背在了背上,走进了街道,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。
刘文三手里头提着一个皮箱子,不用说,我就知道那里头是周厂长准备好的报酬。
开箱,刘文三拿出来一沓,递给了陈瞎子。
陈瞎子接过来之后,问了句:“什么时候去十六家超度他妈?”
我心跳略有几分加速,陈瞎子果然是靠谱的,他明显也很心急。
刘文三却摇了摇头,说了句:“十六他爸还没有断阴,还得等个把月吧。”
我面色一滞,这才想起来,这会儿我的确不能回村子去……
陈瞎子却眉头皱了皱,然后点点头:“行,我等,不过我要修朝阳宅的钱,你出。”
刘文三脖子甩地跟葱一样:“不行不行,你这是抢钱呢,我没钱!免谈!”
说着,刘文三就拽着我的胳膊,飞一样的朝着反方向走了,要不是我背着接阴的木箱,估计他还能跑得更快点儿!
跑了好几分钟,他才停下来,拍了拍胸口。
我回头张望了一眼,不自然地说:“文三叔,你和陈叔关系应该不错吧?”
刘文三摇摇头:“我和他关系可不咋地,不是说他能开阴路,能帮上你的事儿,我不想打交道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本来想问问朝阳宅多少钱的事儿,可又放弃了。
这会儿我还没多看宅经呢,也不知道朝阳宅到底是啥。
不过,有这个把月的时间,应该够我研究了!
这会儿一松懈下来,我也困得不行,累得眼皮打架。
我们也没有时间赶回柳河村,刘文三就带着我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下。
这一觉我睡了个通天亮!
当我醒来的时候,却发现手机都快被打爆了……有十几个未接来电,微信还有七八条消息!
无一例外,电话都是顾若琳的……
我和刘文三住的标间,这会儿他还睡得死死的,磨牙又说梦话。
我翻开消息看了看,心里头却咯噔一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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