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真的是打算“以身还债”。
明明他拒绝了的……
席诉年目光垂落,下方就是他没有动静的腿,一双谁见了都会惧怕的腿。
想到后面纯白的灵魂会看见他的伤腿,他就不自觉升起一种恐惧感。
不行……他们的关系绝不能太亲密。
席诉年违心的说出两个字,“不能。”
沈知知了解自家宝宝口是心非的性格,她上前蹲下,两只手伸直,卖惨道:
“年宝你看,我为了给你做饭,手上起了四个水泡,好可怜哦。”
她顿了下,“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,年宝可不可以叫我句姐姐?”
“给我做了饭?”席诉年重复了遍,表情愣怔。
这是第一次有亲人以外的人给他做饭。
爸爸离开妈妈后,妈妈天天酗酒打牌,他都是一个人搬着板凳做饭。
他已经记不清有人做饭给他吃的感觉了。
“做、了!”狐狸小姐超大声的说。
她葱白的手指屈起,“做了三菜一汤,呜呜,手上好多泡泡。”
她的手很漂亮,葱白玉润,指尖圆润修长,就好像上等的瓷器,泛着月白色的冷光。
席诉年鬼使神差的握了上去。
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他脸上的小红团变成了大红团。
耳朵尖也红透了。
他在干嘛?
席诉年脑子乱乱的,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,竟然会去主动握纯白灵魂的手。
她会不会以为他在调戏她?
她会不会以为他是个心思深沉的色魔?
“我……不是故意的。”席诉年想收回手,但沈知知把他反手牵住。
十指相扣。
牢牢的。
沈知知轻笑,“年宝,现在的人好坏呀,怎么调戏了别人还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。”
“唉,真心疼那人,白白得了四个大水泡,还被一阵调戏,连句‘姐姐’的慰问都没有。”
手被晃动,那温柔细腻的肌肤与他的手相贴,席诉年脑子更乱了。
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?
哦……他要叫姐姐。
“姐,姐姐。”
席诉年的声音哑哑的,从来没叫过姐姐的原因,显得很生涩僵硬。
他试着说了一遍,觉得不满意,又重新叫了一遍,“姐姐。”
沈知知笑盈盈,“嗯,姐姐在。”
“姐姐请年宝吃饭。”
席诉年傻愣愣的说了声“好”。
等筷子握在手上,嘴里塞了口白米饭时,席诉年才反应过来,他好像被纯白灵魂蛊惑到了,莫名的叫了姐姐,还是两声。
沈知知夹了好多菜到席诉年的碗里,“宝宝,多吃点肉。长身体。”
席诉年咽下白米饭,敏锐的抓到一个不同的字眼,“宝,宝?”
沈知知继续夹菜,很淡定,“怎么了?”
见她一脸坦然,席诉年有些不确定的问,“……我们什么关系?”
“情侣。”沈知知给他一个笑容。
席诉年:“?!”
“我们什么时候成情侣的?”
席诉年脸皮薄,说这种话题脸上臊,他低头扒了口菜,掩饰住自己的异样。
令他惊讶的是,这几个简单的家常菜,味道出奇的好吃。
他忍不住大口吃了起来。
沈知知数了数手指,估测了下,“两分钟前。”
席诉年嘴里塞的都是菜,嘴巴鼓鼓的,他瞪圆了眼睛,三两口把饭咽了下去,“我没答应……”
沈知知打断他,“宝宝,你抓了我的手。”
席诉年呆毛晃了晃,“所以?”
沈知知给予肯定答复,“我是你的人了。”
席诉年呆毛焉了,“你,你包扎的时候也碰了我的手,我……”
“所以宝宝也是我的人。”沈知知狐狸眼兴奋的眯了眯。
席诉年:“?”
不是,他不是这个意思……
席诉年脑子转不过弯,他想说碰个手没什么的,不是什么大事。
但看见沈知知那么开心,他到嘴边的那些话又吞了回去。
算了,她是女孩子。
他让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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