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少量可以入药,大量却能致疯。你们深知这东西的妙用,便拿来喂马,想让这几匹马患上癫狂症。”
王掌柜开始手心冒汗,他攥紧了手掌,琢磨下一步动作。
“我猜,那日跑到集市上的马,是你的疏忽,差点坏了你们南诏的大计。而你,也因此受了惩罚。”
说着,她看向王掌柜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左腿。
楼水天记得清楚,她那日背着江雨生进东盈客栈,虽然只有一眼,但王掌柜那时候双脚齐全,行走麻利。
而此时
“已经出血了,再不拆掉那根缚腿,今后的日子,你怕是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。”楼水天说。
闻言王掌柜立即紧张地掀开裤腿去看。
裤腿一提,他左腿上的假肢便露了出来。他缠得极好,并没有出血。
王掌柜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。
此时证据确凿,他再狡辩也没用了。
他笑了一声,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如楼水天所说,他因为没有管好那匹贡马,让它误跑入集市闯了祸,惹出了那么大动静,被上面的人生生断了一条腿。
“你出现在县衙的时候。”楼水天答道,“你们将计就计,把罪责推到弑马的人身上,以此来周全你们的计划。可是区区几匹疯马,送去京,城,又能起到什么作用,还希冀能踏平整个皇城吗?”
王掌柜冷冷地看她一眼,阴森道:“你分明可以好好待在监牢中,偏要出来多管闲事寻死!”
楼水天眼神凌厉,“原本这都与我无关,可你们不该算计到我头上。”
王掌柜憋了一口气,突然出掌向楼水天使来,楼水天方轻松一避,下一瞬寒光如雪,一枚小小的精致羽箭从王掌柜袖中射出,直逼楼水天心口——
楼水天旋身后退,双指在飞来的羽箭上一点,那羽箭顿住,险险停在她的指尖。羽毛尖锐,楼水天抬眸一看,自己的指节处破了个小口,有圆圆的血珠正在形成。
“受伤了。”楼水天低喃。
“你!”
王掌柜被这显而易见的挑衅气得跳脚。他有些急躁,抬手突击而来。
“列位大人还准备一直在那看戏吗?”楼水天躲开几个掌风,无奈地往暗处一瞥。
话音刚落,黑暗中冲出一列府兵来。
他们身着铠甲,整齐划一,团团围住王掌柜,而带头的,正是安南都护府的应水昌,蒋琴天的贴身护卫。
他们早就收到楼水天的消息,一直在周边潜伏。
王掌柜暗道不妙,心思百转。他的手刚一抬,府兵之后的楼水天立即弹了一个石子过去,打掉了他已经握在掌心准备自尽的羽箭。
反应及速度之快之准,应水昌心里也暗暗吃惊了一下。
他大手一挥,“带走!”
府兵们便将王掌柜押住,往外走去。
经过楼水天的时候,应水昌看了她一眼。
她的容貌清冷出众,武力也如此深厚。这样的人自己怎么会从来都不曾听闻过。
云衔山果真是卧虎藏龙。
“大人。”楼水天对他浅浅一笑,意思明显。
后者神色不变,冷声道:“今夜之事我会同都护禀明。”
“有劳你送我家长辈回来。”楼水天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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