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。
“再过两天,四公主要来幽兰殿找我,我总得打扮打扮,穿些亮丽的衣裳去迎接她不是?”
如娘微微一愣,随后便应下了:“是,娘娘说的不错。”
时间转眼过去,顾云檀在幽兰殿过得日子滋润,不像东宫其他妃子一样整日扒着青鸾殿的院墙偷看陈昭训。期间,顾云檀出了一趟宫门,偶然遇到了梁铮,从宫外带回不少稀罕的乐器还有琴谱。许是见顾云檀过的舒心,谢濯除了整日处理公文,就是来幽兰殿里不消停,不是命人挖走花园里所植的绣球花,转眼就送到了青鸾殿。就是带着陈昭训来幽兰殿花园,说要把幽兰殿还给陈昭训住,究其缘由,青鸾殿太小了,而且还有裴凤仪一众女人,整日叽叽喳喳,影响陈昭训安胎。
顾云檀本来是不想费神同他纠缠,当日乖乖的拿上行李,就要跟陈昭训换寝殿,忙活来忙活去,东西都搬好了。可那陈昭训却派人来幽兰殿通知,说住青鸾殿习惯了,不喜欢折腾奔波,就不打算搬了。
顾云檀看着般在殿外的书籍还有行李,气得脸色青白,看着堆得满满当当道路,连如娘都忍不住碎了一口:“真是个贱蹄子!我看她就是故意玩弄,娘娘当初就不该帮她化斜面妆,脸好了后,勾搭上太子就开始翻脸不认人!”
这时,一旁抱着宣纸的小瓜跑过来,吓得脸都白了,急声劝:“如娘,您可小声点,要是被青鸾殿的下人听到了,告给太子殿下知道,又要来幽兰殿抢东西,到时候让娘娘看到了,岂不是心里又烦。”
如娘气不打一处来,看着小瓜,又将冷话憋了进去。
这才走到顾云檀身侧去,反之顾云檀好像没有听到一样,埋头一直收拾书册。
眼下,幽兰殿的宫娥少之又少,大多数都被青鸾殿的陈昭训要走了。
加上如娘和小瓜,也就四个伺候的宫娥。
人手不够,搬出去不容易,搬进去又抓狂,如娘赶忙帮着将一箱箱物品往内殿搬。
顾云檀看着手中的书册,认出了这是梁铮借给她的一本琴铺。
她忍不住翻看,翻着翻着,忽然一张白纸从册子里滑落。
她弯腰去捡,发现是一封书信,信封已开,里面带着墨水黑字已经显露一半。
好奇心驱使着她展开那封书信,字迹娟秀轻盈而不失苍劲之力。
上面的字迹和自己的很像,但唯一一处不同的,就是落尾时并未多出墨点来。
信上写的是一首诗: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。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。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央。
蒹葭萋萋,白露未晞。所谓伊人,在水之湄。溯洄从之,道阻且跻。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坻。
蒹葭采采,白露未已。所谓伊人,在水之涘。溯洄从之,道阻且右。溯游从之,宛在……
从信的折损程度来看,应该有点年头了,只不过…她实在是想不出来,这字迹跟自己很相似,尤其是笔力和神韵上。
又为何,会出现在…梁铮的琴谱里。
但…转念一想,世上有样貌相似的两个人,字迹一样也有可能,可能是凑巧吧。
她如是想,将信放回琴谱里。
就在顾云檀收拾书册,准备进屋时,啪嗒啪嗒的雨水纷纷落下,落在高墙绿瓦上、成堆的书记画册上,紧接着一股热气袭地而起,充斥在四周,热气闷的她心里难受。
她本想慌忙护住手里的书册,冰凉的雨滴落在她的身上,从那张白皙的脸颊上滑落,滴在手背上。
她忽然觉得心里头不闷了,便忘了回屋,坐在石阶上,垂目看着花厅里所植的花草。
顾云檀淋了雨,当夜就生病了,直到第三日才醒过来。
如娘看着她那张憔悴的脸蛋说:“娘娘,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,要是淋出病了,难受的还是自己。”
顾云檀一脸淡定,端起姜汤来喝,一面说:“行了如娘,不是你想的那般,我就是想护着那点书籍,才被淋得生病,下次不会了。”
如娘替她揩了揩外披,“那就好,下次别这样傻了。”
顾云檀点头。
金陵城。
顾云檀陪同四公主一起出了宫,二人在市集上游玩,却再一次遇到了梁铮。
梁铮热心邀请,她二人去伯牙琴馆。
三人坐在琴馆二楼的一个位置,往来的看客都集中在一楼,楼下人头攒动,来来往往,还有穿着异域服饰,卷发罗裙的看客。四公主喜欢凑热闹,耐不住二楼人少凄凉,便兴冲冲的下楼挤进人堆里。
就在这时,顾云檀似乎想到了什么,便从包袱里拿出琴谱还给他。
她一脸笑意的看着楼下的表演,一面说:“琴谱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,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梁先生的?”
梁铮转了转眼睛,一时还奇怪是何物,便翻开琴谱来,发现了一封信。
他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个……”随即,梁铮抬眸看顾云檀,眼底带着一抹深意的复杂,沉吟片刻问,“信中内容,顾姑娘可是看了?”
听到这儿,顾云檀讪讪一笑,看向他,开口解释:“真是抱歉,我当时好奇便看了。”
梁铮心中一动,看向顾云檀的眼神都带着一抹复杂:“顾姑娘,可有觉得这封信很眼熟?”
顾云檀听到这儿,就更加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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