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,这件事只有皇帝还有谢濯二人知道。谢濯随即派人去调查,不到半日,已经将刺客身份查清。
“都已经三年多了,这个叫做结奴帮的刺客,依旧在朕的眼皮底下活泛,回想当年这股势力忽然从金陵城冒出头,只要出钱就能买一条我朝中大臣的命,现如今看来是有人要买朕的命,”说到这里,皇帝舀了一勺汤药喝,从碗边慢慢抬起眼皮,看着跪在一边的谢濯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,继续说,“太子,朕派你暗中调查结奴帮,可有进展了?”
谢濯跪在龙塌下,恭恭敬敬的的对着皇帝跪拜,“回父皇,眼下派去金陵城和雀翎城的暗卫,已经找到结奴帮的几个窝藏地点,但足足一两个分散的据点,还不足以砍掉结奴帮这颗大树,所以我便派人乔装打扮,换了身份,秘密潜入据点,以此来打探消息。”
皇帝放下药碗,拿起手帕擦拭嘴角,满意的点头道:“如此,朕便静候太子的好消息了。”一面对太监连公公吩咐,“快些给太子搬个软凳!”
谢濯张开手再一次行礼叩拜:“谢父皇。”
皇帝屏退寝殿的太监和宫娥,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一沓红色的奏折,随后往谢濯身上丢去,脸上的笑意登时变得冷峻几分,便开始指责:“前前后后一共二十几张奏折,就有一半是表达对太子你的不满,你别以为朕远在九韶山不知道,为了维护一个女人,而得罪易辅臣,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!”
一沓奏折飞出去,正好撞在谢濯的额角,啪嗒几声,便落了他一身,仔细一看额角上被砸得立刻通红起来,反观谢濯未表现一丝的疼痛反应。
他捏紧手掌,看着地上掉落的奏折,谢濯起身再一次跪在地上,从容不迫的讲:“父皇息怒!但…事情已查清楚,确实是易家千金栽赃陷害,和顾良娣无关,易相就想借着这件事故意刁难。”
皇帝听了片刻,笑了笑:“太子你可知道,易相是我朝中的肱骨大臣,世代封官受爵,就连朕也要给他三分薄面,不过说来也是,那老贼着实下流无耻,明里颠倒黑白,暗地屡次上奏朕,要朕给他一个说法。”
听到这里,谢濯这才笑了笑,刚要起身时,就被皇帝拿着奏折往他脑袋上打:“一个月前,雀翎城发生了一起赈济粮失踪恶事,原来是那县令贪墨贼喊捉贼,证据确凿后雀翎城县令被捉,但不到半日就被人暗自取保,当夜那县令回家时,马车被人牵到野外,被人乱石砸死了,这事儿是你派人做的?”
那雀翎城县令得易相庇护多年,在雀翎城内目无法纪作威作福祸害百姓,既然明面上不能惩戒,也就只能暗地里将人正法了。后来,雀翎城的百姓得知那县令死了的消息,个个披红挂彩敲锣打鼓。不到三天,被县令藏在城郊地窖下的赈济粮也重现天日,让城中百姓平安渡过灾年。
谢濯点头:“父皇真是神机妙算。”
皇帝见他直接承认,顿时无名火起,“你……”,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,随后叹了口气,“罢了,下次莫要如此鲁莽,要是被易相捉住把柄,免不得又是轮番上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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