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宁安王便毫不客气的跑去吃独食了。就在谢濯准备再次弯弓搭箭时,宁安王端给他一盘蜜饯,尝了一口,竟然觉得挺甜的,他便一嘴塞了两三个,吃相狼吞虎咽的,跟几天没吃饭一样。
谢濯睨了他一眼,默不作声的提醒:“小心被使臣看到,你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,当心吓跑人家,不是我说你,你王府里没下人给你做饭吃。”
宁安王大快朵颐,听到谢濯这样说,吓得立马用衣襟挡住,又偷偷往马场上看了一眼,“她没看过来吧?”
谢濯见不得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,直接抄起汗巾朝他身上砸,丢给他一个白眼:“只怕那蒙诏公主没看过来,你就被噎死了!躲躲藏藏的,一点骨气都没有。”
宁安王这才放下衣袖,偷看马场几眼后,确信那蒙诏公主还在骑马时,这才松了口气。
随后捡起掉地的汗巾,丢在桌上。
宁安王:“皇兄,我这不是没骨气,是在喜欢的女子面前注意自身形象,”他拿起蜜饯又塞了一个,随后端到谢濯眼前,像献宝一样,“皇兄,这柿子饼挺好吃的,要不你也尝尝?”
谢濯注意力全在箭靶子上,没空听他废话。
直到,他余光偶然看到那柿子饼,一时失神,手指倏尔松力,木箭咻的一下掉在脚下。
宁安王皱眉,外人知道谢濯文不成武不就,但身为跟随他左右多年的人,射箭可是他最擅长的,几乎是炉火纯青,但今日的谢濯明显不在状态。
宁安王转了转眼珠了,像是想到了什么,促狭一笑:“皇兄,依臣弟猜,你是因为一月前易家小姐落水污蔑皇嫂的事情和皇祖母吵架了?”
宁安王虽然平日没正形,但还是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。
宁安王虽在宫外,但每逢入宫探亲之时,都会听他母妃讲起宫内的事情,他母妃是当今陛下的宠妃胡妃娘娘,早年身受陛下宠爱,而今却是正值风华正茂花容月貌的梅贵妃,失宠之后就搬去了抚月宫,胡妃喜欢热闹,还偏爱和后宫的妃子凑在一起打叶子牌,有时候喝醉了就喜欢同他将宫闱的拉闲散闷。
提起这事,谢濯明显脸上的笑敛了几分,他拿着箭羽一头,却不搭箭,硬挺的眉宇微皱,开口说:“你倒是长目飞耳,远在宫外数里,这些个事,都能传到你耳朵里去。”
宁安王见谢濯反应,就猜到肯定有这件事,又开始没正形,不顾礼数,直接搭住谢濯的肩膀,笑得前仰后合:“皇兄,看来果真如传言所说,你为了帮顾良娣调查案情,洗脱罪名,还得罪了易相,更惹得皇祖母不悦,虽然父皇远在九韶山,一顿责罚是免不了,我瞧你没去骑马,是不是被腚被打得开花儿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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