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绣着胖娃娃的福袋,凑近嗅了嗅。
“是蕙草。”
皇后点头,随后半开玩笑道:“这送子福袋修完不到两日,我便拿去香檀寺让大师开过光,可灵了。”
云檀这才明白过来,复又看了看皇后,但见皇后笑眯眯的看着她。她本就容易害羞,被这么盯着,也只能低垂下脑袋。
“皇后娘娘,其实您如今不过暮春之年,若是想再生一子,也是可以。”
听到这儿,皇后娘娘哭笑不得,原是这姑娘误会了她的意思。
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,像跟自家闺女说话般的亲昵:“傻孩子!我说的是你,我看你和太子成婚都快三年多了,现如今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,这东西是为你求来的。眼下,他不再是曹王殿下,你也不是曹王正妃,是该为自己做些打算了。虽说我并不是太子亲娘,但我倒是挺喜欢你这个姑娘的,有些话,我还得告诫你。太子身居储君位,你作为他的正妻,此刻也该要个孩子,来统正自己的位份。你要是不爱听,就当我这个老婆子什么都没说,但我字字句句都是真心话。”
听到这儿,云檀这才觉得自己误会了。
“我知道皇后娘娘一片苦心,但是生孩子这事儿,也急不来。”
皇后看着云檀一脸思虑的样子,又开口:“难不成,是太子他不太行?那也无妨,我早些年在闺阁时,老家有一妙手大夫,能治各种疑难杂症,要不我隔日书信家里一封,让那妙手大夫给太子瞧一瞧?”
云檀摇摇头,急得话都捋不直了:“不…不是……”
皇后哦了一声。她这才歉意的看了一眼云檀,“原是本宫误会了,莫要见怪,我自小就是这个性格惯了,就算当了皇后也是改不了。”
云檀早些年听过皇后的事情。皇后自小是武将之女,前朝护国大将。军之孙,三岁便能射箭,五岁便虽父兄征战疆场,所以养成如此不拘小节的脾性,倒也是情有可原。
顾云檀道:“皇后娘娘性格直率,实属难得,实属难得。”
二人并未叙旧过久,等顾云檀离开红鸾殿时,皇后还着下人把那些送子福袋装箱打包去了东宫。她嫁给谢濯第一年,不小心小产过一次,后来大夫来把脉说她身子太寒又虚,第一胎坐不好,可能以后受孕机会可能不大。
她那时候还是一介懵懂女孩,又格外排斥谢濯和她亲密,而且她属实不喜欢谢濯,自那次小产之后,她还特意偷偷做过避孕,找过民间偏方来预防。后来,她身体也来越不好,又老是生病,加之有一段时间,谢濯和她总是冷战吵架,一连好几月都见不到谢濯,她也停了避子汤。后来,那次上东离庙找他,谢濯还是碰了她。
她又连续好几次忘了服用避子汤,竟也未出现孕状,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怀不了了……
她如今又迟迟未有身孕,她想想也有些后怕,她后怕不是因为要给谢濯生下子嗣,而是担心自己的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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