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我用冤魂骨敲敲肩膀:“我只信我自己”,
“关于你被林樱害死的事情,我很抱歉,那晚我也浑然不知,等我睡醒你两人都不见了。”
齐琦:“林樱不见了?你的意思是说林樱才是老教学楼的鬼?”。
我没有回应,可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可能是相处好几年的缘故,每次和她说话,聊天都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感,
哪怕知道是鬼,竟对她也没有丝毫惧意。
老教学楼外一个垂暮的身影望着门口,光头,鹰钩鼻,
正是白天张阿四刚帮助过的那对爷孙,
老爷子手心攥着一个暗淡金扳指
“恩人怎么进这种地方了?”
“还是等他出来吧这个东西待给他呀”
老教学楼内
我转身回到教室看了眼天色,马上就要完全黑,
回到窗户边,齐琦也拘束的进来了,
或许是她看我对她还有警戒,她没敢离我太近,隔了两张桌子。
我用余光扫了齐琦一眼,她那样子和平常有区别吗?
大概是见鬼见得多了吧,几乎快分辨不出人和鬼,
因为那只右眼的缘故让我拥有了见到鬼的能力,
当然并不只是右眼能见到鬼,而是双眼。
要是只有右眼能见到鬼,
那也倒好了,右眼一闭什么烦心事都没了,
可不行,无论我愿意是否,这双眼睛都能看到。
泛红微黄的落幕之日像是被黑暗的手拉着,
一点点朝着无光的天际下坠,奇形怪状的云妄图接近两者间的斗争,最终是被染成既黑既黄红。
肆意的昏暗正在侵蚀世界,
随着余辉消淡,不由得有种太阳会不会消失的恐惧。
我瞅着时间,将纸人从背包里拿出来平放在桌子上,让它蒙上落日昏黑的滤镜,
齐琦瞪大眼睛,好奇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。
我下意识要回答,可又想到什么,闭上了嘴巴。
她抿抿嘴巴扭过头去。
嘀哩嘀哩的电话声打破两人间的生疏。
我接起电话,大概二十秒左右后挂断:“嗯,我知道了”。
最后一丝昏黄照耀在我脸上,但很快逃窜走了。
教室内最后的光线也就是我手中的手电
将手电筒照向天花板明显要比照向单一方向的照明范围要广,朦胧能看到与我隔着两张桌子的齐琦在注视着我。
我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,落幕,孤寂
渐渐我才发现,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算盘,强子学校最后的女性朋友也成了鬼。
最近自己见证了太多人死
将纸人整整齐齐摆放好,我也取出千年棺材钉对准纸人的眉心,
乌黑的长发几乎延伸到桌子外,那双猫眼石眼睛好似活了一样,
借着微弱光亮反亮出细长瞳孔。
乍然我像是被猩红的纸人,死死盯住,
漆黑,满是铜锈的细长倒三角棺材钉抵住纸人眉心,稍微一用力就能贯穿那脆弱的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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