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叶蕴闻着大姐身上皂荚香,鼻子微酸,“大姐,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。”
“我刚是在想自己哪里让你们误会,一个外人会比亲人、比妹妹重要到不听劝。”
叶婉松开怀抱,好笑地敲了下她脑壳。
叶婉笑嘿嘿地跟她撒娇卖乖,误会解开,她安心回去继续看诊。
日头缓缓落下,人流渐渐稀少。
“小大夫,我、我背上长了疮,因男女有别,不敢去找别的大夫相看,您能不能帮我瞧瞧?”
最后一名是位面容消瘦,脸色苍白,披着长发弓着背的绿裙妇人。
相隔一张桌子距离,叶蕴闻到妇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臭味。
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,点了点头,起身给妇人撩起长发,微微拉开后衣领。
后背上长了背疽,一种急性恶劣皮肤病,在古代环境下算得上是绝症。
即使用烧针划开背疽排脓,也容易被细菌感染死于高烧和身体衰竭。
看情况,妇人已经得了五日以上,需要立刻准备好东西才能及时救治。
“你刚生完孩子,身体虚弱加上心情郁结,致背上生了痈疽,需要马上救治。”
妇人如遭雷劈,绝望难当,软倒在地,不禁捂脸呜咽。
“呜呜,我苦命的孩儿啊!”
“小蕴,当真是痈疽?”巩景松听到动静过来,得到确认发愁的摇头:“这可难办了……”
“别哭了,我可以救你,就看你敢不敢为你孩子赌了;若你放任,或能多活几日,但处理的话,可能会高烧而死。”
叶蕴蹲在妇人面前,给她轻轻擦拭眼泪,语气严厉。
妇人神色不断变化,最后坚定点头。
“我赌,我孩子还在襁褓中,我必须赌!小大夫,现在就给我救治吗?”
“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,明日午时你到景仁堂来。”
叶蕴心中盘算着提取酒精所需要的东西。
巩景松几人看着妇人离开,担忧道:“小蕴,你太冲动了,应该让为师来;万一……一条人命,我怕你会愧疚一辈子。”
“师傅,别担心,我自有成算。”
叶蕴冲他们安抚一笑,拜托师傅去买现成的酒。
这个朝代酿酒业算发达,解决了一大难题。
还需要一套蒸馏设备,幸亏很多东西可以拿来替代。
叶蕴给娘亲大姐二姐三人分别安排了任务,干净新陶锅、细口长颈瓷瓶及新布条。
最关键是生石灰,恰好秦衔办好了他自个的事回来,就拜托了他去找烧瓷的买。
巩景松几人对她的拜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,不知道这些东西拿来能做什么,还是乖乖去办。
大家赶在了太阳真正下山前把东西都拿回来,赶回合口村。
“小蕴,你要这些东西究竟要干什么用?”
巩景松抱着两坛酒,说:“酒我知道,你应该想用来处理痈疽时,配合烧针处理伤口用。”
“要瓷瓶和竹子就算了,一堆烧瓷灰有何用?”
“师傅,等明日你就知道了。”
叶蕴笑道,夜里她几乎没怎么睡,通宵鼓捣蒸馏酒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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