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巩大夫,你就算是被你徒弟骗昏头,太过于相信她了,也不能拉上全镇无辜百姓一起得上花柳病惨死啊。”
两个男人远远走过来,为首身形粗犷,面容硬朗的男子叹息道。
英芳一见到他,拳头紧攥,双眸死死盯着他满含仇恨,面容也显得微微扭曲。
“牧工争!”
叶蕴知晓来人就是渣男牧工争了,忙转头去看大姐叶婉。
大姐本开心的想挥手打招呼,闻言缓缓放下手,眉头紧皱,很是疑惑。
似是想不明白心上人为何要跟着斥责她妹妹和恩人巩大夫。
她叹口气,在心中暗暗说道,对不起大姐,此事必须得让你看清其真面目。
牧工争带着旁边身着锦袍普通男子走到巩景松那边,离英芳有十人距离。
“我与我徒弟相信自己的医术,并用信誉起誓,英姑娘身上绝不是任何一种花柳病。”
“巩大夫你医术的确厉害,但马总有失蹄的时候,我身边郭乾大夫可是京城太医柳春风的嫡传小弟子,刚来此地游历,让郭大夫来诊断如何?”
牧工争虽为询问,态度却不容置喙,一副为民请命的正义模样。
围观百姓们很是赞同,吆喝着替叶蕴和英芳三人答应。
叶蕴朝师傅二人微微点头,示意他们不用担心,且看看他们想如何搞鬼。
“嘶,唉——的确是花柳病一种,被传病后两月内就会身体腐烂而死。”
郭乾伸手在手帕上给英芳把脉,半盏茶才收回手,高深莫测地长吁短叹。
百姓们顿时沸腾,嚷嚷着让庸医叶蕴和英芳一起滚出这里。
“你收了银钱出假诊,依我看你才是庸医!”
叶蕴冷笑道。
她瞥了下眼神中遮不住鄙夷得意的牧工争,看向那边气愤得浑身颤抖的娘亲三人。
“牧工争,我小妹她不可能会误诊,你为什么要让庸医说假话害她?!”
叶婉实在忍不住,和叶娘二人冲到牧工争面前,怒问。
牧工争有些诧异,然后委屈道。
“她是你小妹?婉儿,我不知道。放心吧婉儿,我到时候会补偿些银两送她去山林度过最后日子,还会尽快娶你,让她活着见到你成亲嫁给我。”
“简直厚颜无耻!”叶晴咬牙切齿怒骂。
叶婉愕然心上人竟是这种人,太过于伤心一时失语。
“怎么办,怎么办?幺女,”叶娘着又气又急,然后紧紧搂住叶蕴,“没事的幺女,娘护着你,哪也不去!”
叶蕴感动亲人维护,内心又微微愧疚,因为这场戏是她推波助澜的。
她数着时间,更有权势的第三方应该要来了。
说曹操曹操到,六个带剑侍卫随着一辆马车闯入众人面前。
操纵马车的是张县衙,他下车后毕恭毕敬问话,才走过来。
里头是谁,巩景松等人想到了前段时间巡按副使的父亲,巡按御史兰大人。
虽然七品,权利却很大,甚至可以代天子将犯错官员拉下马。
以当今天子对兰大人的看重,用不了两年就会被升职调回京城,起码正一品。
众人伸长了脖子,都想瞧瞧这前途无量的兰大人一家。
“民女【小人】拜见县衙大人。”
张县衙走到叶蕴几人面前,看着她开口。
“情况本官和兰大人已经了解,太医责任在身不能亲自给英芳看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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