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知道,我知道,求你让我少关些日子,我什么都说。”
另一个角落里的丁秀才手脚并用地扑过来,嚷道。
叶婉被吓得后退一步,叶蕴毫不理会他,沉着脸看向丁夫人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死囚本该和其他死囚待一块,或是单独一间牢房。
将恨不得掐死对方的夫妻俩关在一起,大概是县衙的恶趣味,或报复。
二人离开,很快和牢役回来,他把丁夫人换到了对面空牢房中。
就这么简单的事,就花了叶蕴五百两银子,她内心在滴血。
两千两银票,只剩下一千两了。
“在我得知那恶心事后,他是自己找上我要去烧屋的,说他缺银子什么都愿意干。”
丁夫人坐在牢房地上,自觉开口。
“我查了他,他孤身一人半年前流浪来此,平日不喝花酒不赌,倒夜来香够他过日子。”
“只是他不请自来前日,被醉酒流批子围着打,还讹诈一千两,他害怕报官招来更狠报复,就想拿钱息事。”
“你说谎,他身手了得,我师傅断定他有武功,在江湖上称得上三流高手。”
叶蕴眼中掠过暗色,若是真的,更能说明癞子六背后另有其人,隐瞒武功在镇上半年。
背后之人和娘亲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,要如此精心杀害?
“我不知晓,”丁夫人诧异得抬头。
叶蕴心中想法得到确认,转身欲走。
“砰——”
丁夫人忽然扑过来,一把抓住她靠近牢房门。
“小妹,”叶婉吓得忙上前,去打她手:“放开我小妹!”
叶蕴却抓住大姐的手,微微摇头,配合得将耳朵凑近丁夫人。
“癞子六身上搜出把匕首,匕首上好像有什么符号,那副使大人看了脸色有变,我偷听的,信不信由你。”
叶蕴目光闪烁,心中疑窦丛生,匕首的符号约是癞子六真实身份的信物,兰余相应认识。
是什么符号?又是不是符号?有没有这回事也不可知。
“多谢告知。”
多想无益,需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县衙才行。
叶蕴快步走出昏暗压抑的牢房,叶婉见她脸色有些不好,担心询问。
“小妹,方才那女人跟你说了什么?”
叶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,安慰道。
“大姐别担心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你不是要去见朋友吗?走吧。”
“啊?额,我自己去就好,你逛一逛,去城门口等我就行,乖。”
叶婉俏脸上涌上一抹桃红,连忙摆手拒绝。
叶蕴觉得她表现得有些奇怪,假装答应下来。
看着大姐边走,边用手拨弄好耳边发髻,抚平衣角,像是要去见心上人般忐忑。
她眼皮一跳,难道这会大姐已经和那渣男交心了?
书中,渣男假装不善言语,却善良体贴的老实人,刻意制造危机救下大姐,然后借此靠近她。
娶了大姐后,丝毫不知珍惜,动不动就打骂,为扩大打手生意,逼大姐为娼赚银子。
叶蕴悄悄跟上去,眼睛紧盯大姐。
得好好确认下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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