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首的,无疑是祁宴的爷爷了,老人家坐在那里身板挺直,看着就很威严。
“爷爷,我带初栀来看您。”祁宴冲着他说道。
出于礼貌初栀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朝着对方鞠了一个躬,“爷爷您好,祝您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“哼。”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的朝着祁宴看了一眼,随后恶狠狠的说道:“你这个臭小子少气我几年,我还能多活两年。”
老爷子朝着初栀挥了挥手,放软了声音:“坐,别紧张,当自己家。”
他先是伸手指了指祁庭,“你们兄弟两个,一个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来,一个说一句话要恼三次,就你俩这熊样,没想到有生之年,我还能看到你俩把女朋友带回来。”
老爷子年纪大了,之前也只是听说,他并没有派人调查过兄弟两个人的私事。
那件事情过去之后,祁宴祁庭两兄弟把之前在老爷子耳边嚼舌根的给收拾了,从那以后,老爷子再也没有听到过兄弟两人的风言风语。
现在又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,带来的两个女生又都是乖乖巧巧的,他还以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彻底过去了。
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来的祁庭:“”
说一句话要恼三次的祁宴:“”
祁宴和初栀两个人来的本来就晚,没坐一会,保姆就过来喊他们吃饭了,一大家子又往餐厅里面走。
长方形的餐桌,老爷子自然是坐在上座的,左手边是祁庭的父亲,右手边是祁宴的父亲。
祁庭的母亲去世的早,所以接下来是祁庭和沈清鸢,另一边祁宴挨着自己的继母坐了下来,再然后是初栀和继母家的孩子祁晨。
老爷子的女儿则坐在沈清鸢的旁边,再往后是她的一双儿女。
老人家也不是重男轻女,就是思想比较传统,家里孩子不论男孩女孩想做什么事情,老爷子都会全力给他铺路,但是事后,你能不能成,就跟他没关系了。
三个孩子,祁庭的父亲从政,级别不低;祁宴的父亲也从政,但是比起老大,就要差得远了。
小女儿,老爷子也给铺过路,自己没走下去,现在又学着经商,打着祁家的名头,确实好混了不少。
儿孙这么多人,只有祁宴走了老爷子的路,从军,现在也靠着自己的实力站稳了脚跟。
祁念看了看自己的身旁的沈清鸢,又看了看自己坐在最后面的一双儿女,心中带气,说出来的话,也不免尖酸刻薄了一些。
“现在的女孩,一点也不矜贵 ,成天想着攀龙附凤,做梦都想嫁进好人家,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,能不能够得上家里的门槛,小心别被绊着了。”
餐桌上的气氛,一下子就诡异了起来,祁宴看着自己小姑冷笑一声,直接推开餐椅站了起来,朝着杂物间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剩下一群人面面相窥,初栀坐在那里心脏突突直跳,就害怕祁宴发疯。
老爷子也皱了皱眉,朝着杂物间的方向喊了一声:“祁宴,你个兔崽子干嘛呢?”
祁宴没有回答,只是举着一把大白狗腿走了出来,一家子都被他这样的举动给吓坏了。
“祁宴!你把东西放下。”老爷子愤怒的吼叫着。
祁宴扭头朝着爷爷的方向灿烂一笑,“爷爷没事,我不乱来。”
他举着一把刀出去了,任谁都在餐桌上坐不下去了,初栀跟着众人一同朝着大门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顶天立地的祁宴,此刻正蹲在大门处,手里举着大白狗腿一下又一下,狠狠的往自己家的门槛上砍着。
“高吗?砍了不就行了。”他的动作特别狠戾,说话的语气却又那么平静。
他的脾气,全家人都知道,除了吹胡子瞪眼的老爷子之外,根本没人敢开口阻拦他。
朱红色门槛,就这样一刀刀真的被他砍平了不少。
“啧,我看谁还敢说闲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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