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爷爷刚想说话,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,三个姑姑,和一群七大姑八大姨都涌了进来。
大姑眼珠子先是滴溜溜的转了转之后,这才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哎呀,你们是不知道,初栀在京都找了个特别有钱的男朋友呢。”
“就连我爸住的医院,都是”
她像一只聒噪的乌鸦一般,呱呱呱个不停,吵得初栀不堪其扰。
这次来的亲戚有很多,是大姑特意喊来的,都是他们老家本家的兄弟姐妹们。
她把人喊过来的目的也很简单,无非就是想利用舆论把自己该出的钱赖过去罢了。
在她看来,初栀既然找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,这钱就应该对方出,这么小气干什么 。
她带来的这群三姑六婆一点也没让初栀失望,对于小山村来说,一人发家,全家沾光。
无论这个家是怎么发起来的,都是这样的,恨不得趴在你的身上,吸干你的骨髓。
但是,他们又很矛盾,既想占便宜,却又忍不住掂起酸来。
就是那种很典型的,嫌你穷,又怕你富的心态。
“男朋友,不是四五十岁,挺着啤酒肚的那种吧。”一个婆姨撅着嘴,嘀嘀咕咕着。
她很会把控自己的声量,明明声音不小,被大家看过去的时候,却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,做出一副被抓包的尴尬模样。
爷爷刚醒,初栀可没这么好脾气,她冷着一张脸,厉声说道:“爷爷刚醒,你们有什么事情出去说,再吵的话,我就直接喊保安把你们赶出去。”
“嘿,你看看,榜上大款了,就是不一样,跟长辈说话都敢这么横了。”之前拐弯抹角挤兑初栀的婆姨又开口了。
“就是,一点小辈的样子都没有 。”
初栀一眼,就知道今天不来点硬的是不行了,为了爷爷能够好好的休息,初栀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机。
恰巧这个时候,身后传来了爷爷的怒吼声:“滚!你们都给我滚。”
大姑是最激动的,她高声说道:“爸,这可是你说的啊,那我们可走了,你这边就别喊我们了,反正有初栀的嘛。”
大姑巴不得立马滚蛋,再也不来了,好把医药费都给赖过去。
七大姑八大姨又开始喋喋不休了,“你怎么说话呢,不是前些年,你挨家挨户求我们借钱的时候了。”
“现在初栀榜上大款了,就是不一样,老的老,小的小,都有底气了。”
一群人张口闭口就是初栀傍大款,爷爷被气的险些喘不过气来,初栀站在病床边,一边给医院的保安处打电话,一边拍着爷爷的后背,替他顺着气。
祁宴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走进来的 ,初栀看到他之后,嘴角忍不住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。
首先,他不是一个人来的,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助理,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一些价格昂贵的保健品。
最重要的是祁宴,刚刚那个头发刺棱着,穿着背心的壮汉,瞬间摇身一变,变成了妥妥的西装暴徒。
可能是因为买的匆忙,衣服不是那么的合身,胸肌把白色的衬衣高高的撑了起来,背肌那里也是紧绷绷的。
这么热的天气,他穿着正装三件套,原本有些短的头发,最近一个月也彻底长回来了 ,此刻被他向后梳了起来。
一米九多的西装暴徒,一脸忐忑的,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了过来。
“爷,爷爷,我,我,我来看您了 。”
初栀:“……”
得,还是个结结巴巴的西装暴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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