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朝的日子总是痛苦的。
尤其是今天……
承安殿内。
曹安有些忐忑的站在角落里,等赵祯母子来了后,更是往柱子后面缩了缩身体,一脸的心虚。
可恨!
赵祯余气未消,朝这边冷冷瞪了一眼。
曹安死死低着头,装作没看到……
刘娥瞟了眼儿子,心下笑笑:“曹安,站那么远作甚?你是官家的右司谏,离得近点儿,好供官家问询。”
“……是!”
曹安哆嗦一下,无奈的往前挪了挪。
就两步,他担心小皇帝万一犯了彪,这要是摁着自己在殿内打一顿,我特么连个帮手都没有!
“再近点儿。”
刘娥实在没忍住,笑了:“官家是洪水猛兽不成?”
玛的,死就死吧!
曹安心一横,大步走了过去,贴着赵祯的龙椅站在后面,梗着脖子一脸肃穆,好似在接受审判。
下面几个宰辅面面相觑。
这咋了这是?
张之白最近在谋划致士的事儿,几乎不怎么露面儿。尤其朝廷外的事情,老头儿年纪大了,更没啥兴趣。
他回头看向吕夷简。
没了之前的‘恩怨’,后者也很客气的笑笑。
三个老头儿竟就这么当着太后、官家的面儿,开始窃窃私语……接着,老张忍不住笑喷了。
“哈哈,哈哈哈!”
老头中气十足,抑制不住的仰头:“此子果然有些手段,老夫输的不冤、不冤啊!这真是……一辈新人胜旧人!”
连向来正经的王曾,都不禁莞尔:“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啊!”
“曹相公的子孙,那岂是寻常?”
吕夷简也跟着笑。
这位朝堂上的五g冲浪选手,就没他不知道的新鲜事儿,而且永远奋斗在吃瓜第一线,绝不落后!
三人这一闹腾,刘娥倒是没说什么,甚至也跟着笑了。
可赵祯却呆滞了。
他忽然有些恍惚……
自曹安入朝后,这朝堂似乎就变了味道,那些平日里老成持重的宰辅们,就连范仲淹那样不苟言笑的严苛之人,都被逼得时常暴走,哪里还有以前儒雅清高的模样。
此刻再看曹安……
这分明就是个祸水啊!
接着他就破防了,一刻也不想再留,冷着脸道:“诸卿可有本要奏?若无事,那便退去吧!”
宰辅们这才收起笑容,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说话。
咱们的官家不吃逗啊!
张之白清了清嗓子,这才出班道:“启禀太后、官家,近日来秋收在即!然各地收成都不太好。再加上之前陕西路的灾情……今年粮食恐会溢价,需早作准备。”
“此事本宫也听说了。”
刘娥肃声道:“前些天,江陵府上了折子,说是今年雨水不畅,当地物价持续攀升。请求朝廷减免当地百姓今年的税粮。”
北宋杂税颇多,虽不至于和南宋那般苛刻,但百姓们也只是勉强果腹而已。
如今遇上了旱年,更别提多苦了。
赵祯闻言也严肃起来,问道:“江陵乃富庶之地,难道也难以维持了吗?如此一来,其他地方岂不是要饿死人了?”
“官家不必担忧。”
吕夷简拱手出班,笑着道:“天地变幻莫测,旱涝乃常事。朝廷不会饿死任何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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