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道童睡个十天半月,等他们醒来,我们早都走的没影了。”
掏出从增长天王赢来的瞌睡虫扔出去,那小虫悠悠晃晃飞入道童寝室,从两人鼻孔钻出又飞回刑者身边。
唐三葬这才记起,自己身上还有玉帝送他的这玩意儿呢,都快忘掉了。
弄完这些,师徒几人默不作声开始赶路,唐三葬感叹一句,这还是贫僧第一次跑路呐!
直到天明,赶了近百里路后,唐三葬嘱咐大家休整一番,吃饱喝足养足力气再出发,几人当即烧水煮茶,拿出干粮。
再说镇元子掐着时间,估摸着唐三葬不会太久在他道观逗留,现在回去时间应该刚好。
最主要的是这两日没来由地心神不宁,总觉得似有什么大事发生,而且这关乎着他以后的道途。
这可把镇元子紧张坏了,修道无数载,这么古怪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发生。
可无论是六爻起卦,还是卜筮抬签,望气占星,镇元大仙所有手段使尽,元气都镇不住了,却得出个朦朦胧胧的卦象。
大凶大吉!
“大你奶奶!”
镇元子一把扔掉手中的卦签,气愤骂道。
思来想去,最近发生的事也就唐三葬西行路过自己道观。
但他也将功课做足了啊,又是人参果奉上,又是安排巧遇挽留,就算那金蝉子不讲理,但总伸手不打笑脸人吧。
当下再也坐不住了,领着门人便直接驾云回道观去。
道观大门张开,却不见清风明月两人,其余弟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,笑嘻嘻地议论纷纷。
“清风、明月这两家伙今日倒是勤劳,这么早便起来打扫卫生。”
哪知入观后却不见二人踪影,也不见唐僧一行人,镇元子心中愈发焦急,命门人去寻清风明月两人,自己径直去了后院。
推开院门,镇元子呆在原地,半晌后一声心疼的怒喝传出:“竖子,欺人太甚!”
大罗金仙一怒,万寿山方圆百里小兽吓得屁滚尿流,匍匐着昏死过去。
入眼只见果园满目疮痍,人参果树被推倒,斜斜躺在院中,枝叶散落一地,惟独中间留着一个巨大的深坑。
镇元子差点血压飙出头顶,掉头回到前院,只见一群门人正在使劲摇晃清风、明月两人,却任凭如何也是摇不醒来。
“哼!雕虫小技。”
镇元子叫人打来半盆清水,捏个剑指在水中虚画几道,让门人将水洒到两人脸上,两人瞬间清醒过来。
“师父!”
明月先是一喜,随即脸色大变道:“师父,你那故人和尚,却是一伙强盗。”
镇元子脸色阴沉道:“道观发生了何事?莫要惊慌,慢慢道来!”
清风明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将事情说了一遍道:“那唐僧一伙被我们锁在客房,等着师父发落。”
“那后院种的人参果树怎么被推倒了?”
“什么?”
两道童顿时大惊,哭出声来,“师父,我们去数果子的时候还好好的啊!”
“一定是那个毛脸和尚,我们骂他时,他一直在那冷笑。”
“对,人参果也是他偷的。”
镇元子问道:“那和尚叫甚?”
“听那唐僧喊他作孙刑者。”
镇元子咬牙切齿,冷冷道:“原来是这位胆大包天的主,倒也不奇怪了!”
见众门人迷惑,镇元子道:“那孙刑者号称齐天大圣,曾在五百多年前大闹天庭,的确是有一番本事。”
“不过我五庄观做足了礼数,他们既偷草还丹,还将我果树推倒,根基毁掉,实在欺人太甚!”
“哪怕闹到了凌霄宝殿,西方灵山,也须给我个道理。”
“竖子可恶,我这便去将这伙贼人拿回来,以泄我心头之恨!”
本想巴结一番如来的二弟子,没想到开门揖盗,却是招来了这般祸事,这回也不提什么兰盆大会的递茶之谊了。
一甩袖袍,镇元子驾云朝西追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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