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买菜的老太太说医馆大夫也治高血压,有高血压的她听着怪心动的。
于是找了个晴朗的早上,拎着买菜篮子就去了白氏医馆。
医馆刚开门,白苏也才刚刚坐下,刚喝了口水便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鬼鬼祟祟地走到医馆门口,她轻轻扬眉,“你好?”
刘阿婆瞄了眼铺满青石的老街,前前后后都没有人认识她的人,这才放心走进医馆,进来后打量了白苏一眼,长相年轻、漂亮,是大家口中的小白大夫,“是小白大夫?”
白苏颔首,神色没什么变化的问道:“你是来看病?”
“是。”刘阿婆点点头,扶着桌子坐下,“我听说你治高血压厉害,所以想麻烦你帮我看看。”
旁边摆弄药材的何信听了忍不住问:“您也听过小师姐的名头了?”
“听过,我认识的人都来买三伏贴了。”刘阿婆朝白苏竖起大拇指,“他们说你治风湿腿疼这些也厉害。”
“我治其他也厉害的。”白苏说着为刘阿婆号了脉,细涩脉、舌质紫暗,“经常头晕头痛?”
怕儿媳妇和孙子担心,这事儿刘阿婆没和他们说过,没想到小白大夫一下子就把出来了,看来是真有两把甩子:“吃了药好一些,药效过了又开始了。”
白苏发现刘阿婆是淤血阻窍型的,血管有点堵塞:“四肢是不是有时候会发麻?”
刘阿婆看白苏又说出自己一个症状,心底越发相信白苏有真本事了,此刻完全把孙子的叮嘱抛在了脑后,“小白大夫,我看她们的血压都控制住了,不吃药也很平稳,我这种情况好控制吗?”
“可以的。”白苏写着脉案,行书潦草,笔锋锐利,“你想快些控制的话得配合针灸,得扎十次,两个疗程。”
刘阿婆:“每日早上来吗?”
白苏疑惑的看她,“你有空时都能来。”
“那我早上买完菜就过来。”刘阿婆笑着解释,“我孙子担心我上当受骗,不让我随便吃药,所以我得避着他一点。”
白苏:“”
老太太你一把年纪还这么叛逆。
确认刘阿婆愿意针灸后,白苏便带着她进侧间针灸,以涌泉、百会、曲池、足三里和悬钟为主穴,因头晕头痛再配风池和大椎,四肢麻木则配穴外关。
刚针灸上刘阿婆便觉得扎针的穴位有酥酥麻麻的感觉,几分钟各处都热乎了起来,“小白大夫,你这手法很好,不像有些人,扎得痛得很。”
白苏诧异望向她,“你也懂这些?”
“不太懂,只是以前针灸过,用的电热艾针灸,半响才有点热乎劲儿,不像你针灸的,几分钟就有感觉了。”刘阿婆越发觉得自己来值了。
默默运气助力的白苏笑了笑,“只要对症了,效果都还不错的。”
“所以说你手法好。”刘阿婆觉得扎得怪舒服的,头也不怎么晕了,“以后就认准小白大夫了。”
白苏觉得这老太太还挺有意思的,笑着嗯了一声,病人认可她,她也很高兴。
等扎完针开好药,白苏又仔细叮嘱,“最近上午可以晒晒后背。”
老太太点头:“有在晒的,最近晒了几天睡眠好了不少。”
白苏颔首,“晒一会儿就进屋,但别贪凉,不然功亏一篑。”
“好。”刘阿婆摇了摇扇子,“我不爱吹空调,我听人说吹多了容易面瘫。”
她话音刚落,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,口角歪斜、眼睛时不时抽搐一下。
白苏看清他的情况后,转头看向老太太,这老太太是言灵吧?
刘阿婆也是懵的,她就是随口一说啊,咋还真有面瘫进来了?
“小、小医生,快、快帮我看看。”男人捂着脸,眼角抽抽个不停,说话也很不利索:“我、我昨晚、吹空调,今早就介样了。”
何信听他结结巴巴的艰难说着话,忍着笑:“是刚出了汗就对着头猛吹了吧?”
不止对着头吹。
还吹了整整一夜。
李龙懊悔得不行,早知道就不贪凉了。
白苏无奈摇头,近十天里,她都治了好多个贪凉导致腹泻、感冒发烧、心肌炎的人了,“你这是风邪入侵,经气阻滞,导致了面瘫,最好用针灸治疗。”
“我看其他医生也这么说的。”李龙眼睛不受控的又跳了起来,“我堂哥让我来找你针灸。”
何信连蒙带猜地听明白他的话:“你堂哥是谁啊?”
李龙:“李强。”
白苏点了点头,原来是他。
“我这样了,能、能治好吗?”李龙说话间口水止不住的又淌了下来,他连忙擦擦嘴角,他可不想一辈子这样。
白苏颔首:“可以。”
她笃定的语气让李龙觉得安心许多,“那快点帮我扎。”
李龙说完后,忽然想起个重要事儿,嘴角一抽一抽的问道:“能刷社保吗?”
白苏:“”
难为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要刷社保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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