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琼前脚刚走,后脚风鹭就进了御书房。
“陛下。”
祁珉看她一眼,等着她继续往下说。
“虽然属下查来的所有线索,皆是将容婕妤指向清池姑娘不错,但属下还是觉得太过凑巧了些。”
风鹭大概了解了清池是谁,知道清池对祁珉的重要性,但这事疑点太重,她有责任不让祁珉在这件事上陷得太深。
祁珉不置可否,“你说说看。”
“容婕妤相貌与清池无甚相似之处,这是疑点之一。”
“属下所查,为清池姑娘被杖杀时,与那行刑的内侍关系较好,才叫那内侍下手轻了些。最后瞒天过海被拖去了宫外,得翰林学士何禄一家相救。”
“这其中巧合是疑点之二。”
“而何家婉绾幼时体弱,在得知自己非亲生遭人闲话之时更是闭门不出,是以被一场风寒夺去了性命,清池姑娘感念何大人一家救命之恩,自愿成了何婉绾,作他们的女儿,并得了西域秘药,改头换面。”
“京城常有西域走商,能买到秘药不奇怪,但价格昂贵非常人可得,且多认为这是邪药,被京城人不耻。清池姑娘如何能有那么多银子,何大人又如何心甘情愿叫人顶替自己的女儿,这是疑点之三。”
风鹭把这件事抽丝剥茧般,把其中的疑点一一道来,但等她看向祁珉,一脸认真地看着奏折。
“知道了。”祁珉轻飘飘一句。
风鹭呆在原地,就……这样?
她就差跪下了,天老爷,陛下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昏君的模样啊,往大了说,容婕妤、甚至何禄一家可都是犯下了欺君之罪!
“怎么,还有什么事吗?”
祁珉看向一脸呆滞的风鹭,疑惑道。
风鹭垂下脑袋,嘴角抽搐,“没什么。”
祁珉收回眼神,“宫妃每月都有一次往宫外家里寄信的机会,否则都算是私自往外传递信息,今日十八,还有两日就到二十了。”
风鹭愕然,却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,眼里多了些斗志,作揖退道,“属下明白了。”
祁珉颔首,没有再说话。
风鹭就是这点好,很聪明,什么事都不用费尽心力才能解释得清楚。
批了会儿折子,祁珉叫着来旺德,“今日晚膳不去慎才人那了,去启祥宫。”
嗯?
来旺德以为自己听错了,凑近了点,“陛下可是要去容婕妤那?”
来旺德表示不懂,冥思苦想半晌也没搞懂。
陛下不是好久都没尝到慎才人的手艺了么,这几日连御膳房呈上的膳食都没吃上几口,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去慎才人宫里换换口味,怎么还不去了呢?
祁珉看他一眼,似笑非笑。
来旺德后脖颈一凉,“奴才遵旨。”
妈呀,太吓人了,自己多这个嘴干什么?
陛下爱去哪去哪呗。
就是苦了卫琼,专门算着时间做了几个菜,结果菜刚上桌,祁珉那边就传了话说不来了,要去容婕妤宫里。
卫琼望着一桌的菜直发笑,她不介意祁珉去哪里,他就算一下跑这个宫里一下跑那个宫里,她都管不着。
就是计划有变的时候能不能提前告知一声,她是喜欢做菜不假,但做菜也是很累的好吧。
秋荷在一边担心地看着卫琼,小主这不会是气疯了吧,笑得也忒渗人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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