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是周一。
蹩脚的车技最后还是派上用场了。
冉甜坐上自己心爱的小电驴,慢腾腾地挪上了路边,半是紧张半是惬意地朝一中的方向骑去。
一路花香鸟语,身边偶尔经过飞驰而去的小汽车,骑着车赶去上班的打工人,以及,边走边吃早餐的小学生。
冉甜:“???”
不太对劲。现在小学生走路怎么这么快了?
她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,立刻不服气地拧紧手把,小白车倏尔冲了出去,把人行道上的小学生硬生生吓了一跳,以为她要冲上来抢他手里的小笼包。
车子这么一加速,没几分钟就到了学校。轻快的车身在校门口一闪而过,很快就汇入了停车棚的车流里。
身后坐在摩托车上的某人含着一颗奶糖提心吊胆跟了一路,等看见她的身影上了楼,才不紧不慢地将车子也停到了车棚里头去。
周一第一节课是李刀疤的数学课。
买了新车的冉甜到得很早,早读还没开始,班上闹哄哄的,有的闲聊,有的抄作业。
冉甜的作业其实都做完了,但是她十分自律。见早读没有老师过来,便自己从习题册上找了一份试卷,埋头刷了起来,连喻晋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。
一节早读过后,李刀疤走进教室的时候,她已经刷完了一整套数学试卷。
李刀疤先放下讲义,正要讲几句上周的考试成绩。抬眼看见教室后边的黑板报已经做好了,便眯着眼欣赏了一会儿。
这个月学校的宣传主题选定的是“拒绝黄赌毒”。
干净工整的黑板报上,醒目的红色粉笔在正中间,板正严肃地写着一行字——
赌:妻离子散!
毒:牢底坐烂!
黄:发我看看!
李刀疤满意地笑了。
几秒后猛然拉下眼镜,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重新从左到右又看了一遍。
发、我、看、看???
黑底红字,越看越黄。
李刀疤来来回回看了三遍,倏尔被气笑了。
他震怒之下,气极反笑地使劲拍了下讲台,
“黑板报是怎么回事?这事是谁干的?!”
底下的人这会儿才注意到了黑板报不对劲。
全班愣了几秒,哄堂大笑。
负责黑板报的曾茜回过头看了眼,两眼顿时一黑。
然而还没等她弄清楚这事到底怎么回事,李刀疤已经找到了他心目中的嫌疑人,怒气汹汹地点名道,
“喻晋!这事是不是你干的?”
喻晋的座位就在黑板报跟前,旁边的黄健健和前面的许家年都是他们1班最难管教的3个刺儿头。
所以李刀疤第一个反应,就是这事准跟他们逃不了关系。
没想到喻晋听见自己被点名,慢慢抬起头来,不带半点儿心虚,眼神里反倒藏着一种很强烈的嘲讽意味,吊儿郎当地开了口,
“口空污蔑我?”
李刀疤一噎,自知自己不该这么无端端地怀疑学生,但他确实下意识地就怀疑到了几个不学好的学生身上去。
冉甜转过头看了他一眼,见他神色淡漠,心里那点儿困惑也有了确定的答案。
热心市民冉小甜最见不得冤假错案,她立刻高高举起手,大声替他辩解道,
“应该不是他干的,他的字没这么好看。”
喻晋微微蹙眉,心说他的字哪里难看了。
不过冉甜这话倒是真的。
喻晋的字龙飞凤舞寥寥草草,根本不像是能写出这么板正的字迹来。
李刀疤想想觉得也对。
于是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和尴尬,没再细究到底是谁干的,强撑着面子交代冉甜,
“你站起来转过去,赶紧把黑板给我擦了!”
冉甜:“好嘞!”
她起身走到最后一排,正要去拿放在一边的黑板擦,忽然她的手腕被人扣住,动弹不得。
冉甜抬不解地眸看过去,就看见喻晋维持着扣住她手腕的动作,慢腾腾地站起身来。
他身量高大,宽肩窄腰往她跟前一站,即便什么都没干,就有种无形的压迫力。
狭窄的过道里,两人一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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