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许汝徽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番话?
这时候想起来,女儿嫁给太监有损门风?
原主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,都是许汝徽的女儿,竟偏心到如此地步。
许汝徽千算万算,没算到许宛能活到现在。
许汝徽本为巴结左珩,送给他一个玩物,是希望他把这个玩物早早弄死。
可这个窝窝囊囊的大女儿,怎么就脱胎换骨拿下左珩了呢?
“不如我再帮许纭到今上面前说说话?”左珩穿一身雪白贴里,走至许宛身后。
许汝徽忙地给左珩拜礼,“那就再好不过!”
左珩一脸冷傲,一手环在许宛腰间,“我巴不得让全大渊的人都知道,许宛是我的人。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你管不着。”
许汝徽慌得又快站不稳,不敢反驳,只含糊不清地重复:“是,是。”
“你若想过安生日子,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,否则我就强要二妹,让她进来和宛宛做伴。”
左珩一席话,吓得许汝徽屁滚尿流地跑远。
许宛嫣然一笑,用手肘戳戳左珩,“哎,你刚才那样真龌龊,坏死了。”
“许纭进不了宫。”
“你不出马,我照样能阻止她进宫。”
左珩牵住许宛走回宅邸,随口一提:“你三弟许骋在国子监和人打架。”
许宛漠不关心道:“不关我的事。”
“对方是太傅之孙。”左珩只把这件事当个乐子。
许宛难以置信地睨一眼左珩,“许骋那怂了吧唧的德性,还能打得过人家?”
左珩用指头按按额角,“是人家把他打伤了。”
“我说你们躲哪儿谈情说爱呢,如宁公主在里面耍酒疯太可怕啦!”
宋绩站在庭院中醒酒,自责自己不该灌赵燃那么多酒。
“你是第一天认识如宁公主吗?”左珩抬腿踹宋绩一脚,力道不重,伤未痊愈还使不上全力。
“厂公,这事不赖我,许姑娘拿的那几坛酒实在太香,任谁也忍不住呀。”
只听赵燃在花厅里大叫几声,这厢姚宗安已噔噔噔跑出来。
他头晕脑胀,整个人都快虚脱,“许姑娘,你得帮我。”
许宛见状准备开溜,她可不想当碍事的第三者。
姚宗安拦住许宛去路,“我跟她男女有别,怎么抱,怎么扶?公主殿下岂能让我随便造次?”
“我以为你们快修成正果了呢,当驸马是迟早的事。”
姚宗安面露不悦,左珩忙地制止许宛,“本朝驸马皆任虚职,宗安胸有大志,一心报国。”
姚宗安感激地望向左珩,这正是他尊崇左珩的原因,没有人比他更懂自己。
“我不该开玩笑。”
原来姚宗安这么抗拒赵燃,是不想混吃等死地过一生。
许宛连忙跑回花厅,照顾起酒醉的赵燃。
姚宗安郑重恳求:“厂公,得请许姑娘陪我们一道去趟康王府。”
宋绩在旁“哎呀”了一声,左珩默然半晌,才从牙缝里挤出,“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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