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许宛疲惫地睡在他身侧,左珩帮她拉高被子,自己则陷入沉思。
左梵山没打招呼径直推门而进,亲自端来丰盛的朝食。
左珩慌乱起身,扯下半面帐幔遮住许宛,“父亲。”
左梵山都不记得上一次见左珩这样局促是多少年前的事,“昨晚‘犯病’了?”
他们点灯熬油折腾半夜,外面的人想不知道都难。
左珩筋疲力尽地点点头。
“没吃五石散,靠什么挺过来的?”
“靠她……鼓励。”左珩垂眸望一眼还在熟睡的许宛。
左梵山寒声冷笑,一语双关道:“睡了?”
左珩懂得左梵山的意思,一面摇头,一面解释:“她睡了。”
左梵山负手叹息,转身走出房间。
许宛在他们父子对话时,就被吵醒,她抬起半张脸,“你爹出去啦?”
“他什么都没看见。”左珩也不知自己在解释什么。
许宛抛开左珩跳下床,自顾自地吃起早饭,“我这就回家,你自己在这慢慢养着吧。”
“昨晚……”
“最初是靠淫威,怕你杀我,所以你让我‘叫’我便‘叫’,给我戴脚环,我也欣然接受。”
许宛一人吃下所有食物,完全没有分给左珩的意思。
“后来是诓我心软,你犯病成那个样子,我怎么敢伤你?”
她梳起发髻,套好衣裳,全程没给左珩一个眼神。
“你是我的东主,你来强的硬的我没辙,想要活下去就得承受这一切。”
她走回他床前,用一双审视的眸光打量左珩,经历这两天他好像长点胡茬儿。
她不敢再乱猜下去,就把他当成太监看待。
“可你昨晚说要跟我来真的,你懂那是什么意思吗?两情相悦才是真感情,我们只是合作关系。”
左珩被臊得垂下眼睑,半天讲不出一句话。
“你和许汝徽有什么区别?我不过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玩意儿。”
许宛哔哔叭叭讲个痛快,掉头就走。
左珩急了,恐她带一肚子怨气离开,连忙哀求:“不要走,我错了……”
他从床榻上慌乱跌落,摔倒在地。
许宛低声啐骂两句,到底回去把人扶起,“能不能别用苦肉计?”
左珩双眸布满血丝,拉住许宛衣袖不肯松手,“我真心实意给你道歉,你救我性命,我不会杀你,更不会强迫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松开我,我要回家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“你爹本来就烦我,我再把你拐走,他不得气死呀?”许宛连连摆手,她可不想真成为左梵山的眼中钉。
左珩只恨自己不能快些痊愈,“你现在离开,左梵山一样会多想。许宛,你别走!”
“咦,我听到什么啦?”宋绩咧着一口大白牙,悄咪咪溜进来。
许宛噌地一下甩开左珩,面颊通红地剜宋绩一眼,“进来不知道敲门?校事厂怎么教的规矩?”
宋绩身后跟着一本正经的姚宗安,“我们敲了好多声,里面有人却故意不应啊!”
姚宗安和宋绩瞧见能活动的左珩,脸上均露出喜色。
上一瞬还可怜巴巴的左珩,下一瞬已端起校事厂厂公的范儿。
“案子有什么进展?”左珩语调淡然,仿佛确定他们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。
姚宗安认认真真瞧看左珩,忽地靠上前,“厂公,你这嘴被谁咬成这样?属下帮你收拾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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