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郑薇同柳芊也没闲着,他们在小校场练了几天,她们就在暗处盯了几天。
第三日中午,郑薇找借口请走苏春风,又让厨房单独给宋绩做了顿小锅菜。
下晌时,许宛在小校场没等来宋绩,亦没见到苏春风。
以为他们临时有事,离开左宅去忙了。
正欲回房,但见柳芊摇飐走来。
“许姑娘。”柳芊笑眯眯地福了福,“早该去拜见你的,拖至今日,你千万别怪罪。”
“柳姑娘哪里的话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纵使清楚来者不善,也该象征性地装装样子。
柳芊不请自来,跟随许宛回到住处。
不多时,就对许宛讲述起她悲惨的曾经。
许宛听得不耐烦,不停地打瞌睡。
柳芊却越说越投入,情到深处流下两行热泪,“许姑娘,公公是大好人,没有他,我现在早就成残花败柳。”
许宛硬着头皮夸赞:“大人和柳姑娘情深义重,你们两个才是有情人,合该终成眷属。”
“可是,可是他……”
“你不会是来向我‘取经’的吧?”许宛心道,铺垫这么多,应是为这个目的。
柳芊忸怩抿嘴,算是承认了。
“房中事,得大胆,大人喜欢热情的。”许宛拍拍柳芊的手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全是假把式,她须吹得像模像样些,好满足左珩变态的自尊。
“就这样?”
“不然呢?一家子姐妹,我对你绝无虚言。”
柳芊在她这里磨蹭到傍晚,才依依不舍离去。
临了时又说,以后要和她多多走动,共同服侍好左珩。
左珩当夜戌时回来,甫一进门就被郑薇缠住,诉起家中琐事。
“我前儿往花厅门口移栽几棵老树,好方便你夏天乘凉。”
郑薇挤走贴身服侍的苏春风,主动接过左珩褪下的外衣。
左珩疲惫地坐到圈椅上,“这些小事,你拿主意便是。”
“对了,朴小婧和石小宝的后事,我也替这两家安葬明白了。”
左珩端起茶盏呷一口,“哦?姐姐费心。”
这二人的衣冠冢,他刚刚差人去建。
没回来与她对质,她反倒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哎,都是可怜人,我没许宛那么冷血。阿珩,姐知道……”
郑薇话说一半,鲍嬷嬷已一路小跑闯进来。
“何事这么慌张?”
鲍嬷嬷向左珩恭敬一揖,随即凑到郑薇耳边小声嘀咕。
郑薇面色大变,反手推了鲍嬷嬷一把,“你老婆子扯什么谎?这种事不好瞎说。”
鲍嬷嬷信誓旦旦,“底下人都瞧见了呀,大家眼见为实!”
“后宅事,姐姐去处理就好。”左珩没打算过问,只想把郑薇支走早些休息。
“这两日,你不是让那个宋绩来教许宛功夫吗?”郑薇两手扯着罗帕,做出难为情的表情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那宋绩中午吃多了酒,在后院厢房睡下了。”
左珩不耐烦地皱眉,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“鲍嬷嬷这不来报嘛,许宛不知什么时候溜到那厢房里,两人现下……”
“哟,这事真新鲜。”
“你要是不想闹出动静,我过去把人逮住连夜填井。”
郑薇就是要用许宛“陷害”小婧的法子,返还给她。
“你们已把厢房围住了?”
郑薇胸有成竹,“围得死死的,绝不可能让这对狗男女跑掉。”
左珩一甩袍服下摆站起身,“走,带我去瞧瞧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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