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赵烁抑制不住的高兴,“你知道我是谁啦?”
他根本没多想,正愁该怎么告诉许宛,他是当朝的康王殿下。
许宛见状一怔,赵烁瞧着怎么有点不聪明呢?
“快拿着,那死太监惯会虐待人。”
“不不,殿下,欠你的钱,我回头再还,先告辞!”
经赵烁提醒,许宛想起左珩还在前厅吃席。
就猜他不会无缘无故带她出门。
去许家是为查她爹,来尚书府是有意让她见赵烁?
还怀疑她和赵烁里应外合,要害他呗?
不能让左珩逮个正着。
怎奈说曹操曹操就到,左珩像白无常一般冒到她眼前。
“康王殿下。”他冲赵烁敷衍行礼,反手揽过许宛,“殿下认识我房里的人?”
许宛狠狠剜他一眼,搁这宣示什么主权?
赵烁咬牙切齿捏住折扇,“不认识。”
左珩下颏微昂,笑意忽深,“刚好有件事支会殿下一声,前儿校事厂抓到几个刺客。”
“本王从不问朝政,厂公没必要对我讲。”赵烁虽与左珩言语,眼神却凝视许宛。
“他们要偷我一封密信,顺道将我了结。被我反制受了刑,交代是王尚书指使。”
“胡说!信口雌黄!我的老师绝做不出那种事!”
赵烁急躁驳斥,王征两袖清风,从未豢养门客死侍。
“奴婢也这样认为,所以把他们都剐了。”左珩用自谦口吻,道出残酷手段。
许宛毛骨悚然,睃向呼吸不稳的赵烁,左珩是在警告他?
“王尚书刚正不阿,难免被不轨之人利用。”
赵烁听得懂左珩所指,密信即奏折。
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他和王征让人给耍了。
“多谢厂公提醒。”
赵烁忍气吞声,承下左珩这份人情,甩袍走远。
许宛气冲冲推开左珩,“你存心让我见他,至于这么试探我?”
“恼了?”
赵烁敢找许宛私下碰面,完全不在左珩意料之中。
让许宛来兵部尚书府,只有一个目的。
何润福大寿,许多兵部老臣前来祝贺。
其中一些官员,与宋广有交情,或许有人能认出许宛?
“大人老怀疑我是细作,不如给我个痛快。”
左珩扯动唇角,“好啊。”
许宛身子一震,她不是说反话激将左珩呢吗?
不给许宛解释的机会,便把人带出府门。
他提胯登上一匹膘肥体壮的金鬃马,又弯腰捞起许宛坐到身前。
丰都街巷,一骑疾驰。
不消多时,许宛站在了校事厂门口。
她脚步虚浮,胃里翻江倒海,全拜左珩骑快马所赐。
校事厂衙署规格气派,十二时辰无休,所有人员按部就班忙碌着。
左珩掠过向他参拜的众多属下,领着许宛直进诏狱。
刑房里瘆人的惨叫声愈来愈近。
许宛听不下去,挣脱他就往外跑,却又被他提溜回来。
他竟要她身临酷刑现场,这与小婧那种打板子,完全没法比。
光那一排恐怖刑具,就令人不寒而栗。
左珩递给她一根倒刺细鞭,“抽他。”
那行刑之人早血肉模糊,似没了意识。
“他犯的什么罪?”
“私铸银钱。”
“我与他无冤无仇。”
“随机撞上他罢了。不过让你熟悉一下酷刑,以后你就这样死。”
闻言,许宛身子一软,险些没站稳。
左珩顺势将她环进怀中,得逞低语:“我逗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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