饼的好事,合着憋了泡大的在这等着她呢!
裴千悦最后一个出去,临关门又折返回来,一声不吭的跪在程氏面前,把她吓了一跳。
裴韶也吓了一跳,手上拿的烤栗子啪一声掉到地上。
“这是做什么?!”
她急忙将裴千悦扶起来,语气嗔怪,“怎么今儿个都说跪就跪的!你二哥跪那是他活该!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!”
“母亲。”
裴千悦唤了她一声,声音低低的。
“外祖父这件事上……悦儿或许可以助母亲一臂之力。”
她说完,似乎是怕程氏不相信,急急忙忙又补充道:“女儿这些年,跟着以为江湖郎中学了些医术傍身,希望可以为外祖的病尽些绵薄之力。”
程氏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江湖郎中?能有多高的医术?
不过女儿贴心,想为她解忧,也是极值得赞扬的。
“你若是想去,看看也无妨。”程氏笑着应道,“不管怎样,有你这份孝心,我和你外祖便心满意足了,就算是看不好,你也莫要有什么压力。”
得了许可,裴千悦这才高兴起来,她对着程氏福了福身子,极清脆的应答一声。
裴韶还想在偷吃个烤地瓜,奈何刚拿到手里,就被程氏抢了去。
“今日不许在吃了,”她把地瓜放回炉网上,将裴韶抱过去洗手。
“这些东西吃多了要涨肚子的。”
裴韶有些不满的抗议,“不会!”
【今天没吃多少!再吃一块嘛!】
听到她说话及抗议的心声,程氏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,“现在说话倒利索了!”
她实在是太庆幸,今日能听得女儿心声,才能及时救下裴景朔,又将计就计反将一军。
虽不知女儿是如何知晓未来事的,但无论如何,这都是她怀胎十月拼尽全力生下的女儿,只要她或者一天,便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动她的孩子!
待给裴韶洗漱完,程氏还是不太放心,怕裴韶半夜爬起来偷吃,起身将小炉子熄了火,又把红薯花生连着炉子一起放到了裴韶够不到的桌子上,这才剪了烛芯。
而另一头苏星暂住的院子里,则是彻夜难眠。
武安侯这次一次性付清了她赎身的银两,她连着从前在楼里伺候她的一个侍女碧儿一起带了来。
苏星枯坐在床上默默垂泪,实在想不通,事情为何突然变成了这般。
明明……明明该如最开始策划的一般,她对裴景朔下药,而武安侯带人去了青楼,正巧撞见她与裴景朔苟合,众目睽睽之下,裴景朔无可辩驳。
然后,裴景朔为她赎身,散尽千金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她,给她足够的尊重与体面。
娶了她之后,裴景朔便再无缘高门贵女,而侯爷如他所愿,毁了程氏的儿子,她也如愿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。
可为何会变成这样?她不过是忘了将药放在房内,下楼取药的时间,为何裴景朔便突然不见了,后头又加到了捉奸的队伍里?
经过今日闹这一出,苏星心里大抵也明白,虽然武安侯为她赎了身,但那不过为了不留什么把柄,若是留在武安侯身边,只怕她日后的日子会举步维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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