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得好,模样儿也俊,就也跟着过来凑热闹。只是他们过来的第一天,也来了几个北齐人,那几个齐人是刚入京,以为但凡是戏子就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辱的。那几个孩子也是看他们不顺眼,一开始两边还只是斗嘴,后来有个齐人不小心说露了嘴,似乎是说了句燕兵无能,吃了败仗之类的话,于是两边即打了起来。”姚大家说到这,就笑了笑,“我记得子乾当时才十三四岁的年纪,站在那些军伍出身的齐人面前,似人家一只手就能将他给捏死。可没想到,最后却是他将其中一个齐人给打趴下了,那孩子仗着身子灵活,尽是下黑手,狡猾的紧。真是年少不知愁,那天他们快活是快活了,但我的场子却差点被他们给整个砸了!”
叶楠夕注意到姚大家的话里,透露了许多事,比如那些身份高贵的皇亲贵胄,里面可能还有皇子,但在她嘴里却成了“不安分的东西”;比如萧玄以前是既开朗又狡猾,并且喜欢争强斗狠;还有,姚大家似乎对燕军和北齐的战事也有所了解。
虽有些好奇,但这些话却不好多问,而且姚大家也只是略提了一点以前的事,然后就跟她说了如今这几处戏的具体情况。
只是说着说着,就提到了花姐和阿月,不过如今他并不叫阿月,而是改名为长安。
叶楠夕低声问道:“花姐的事,他知道了吗?”
姚大家摇头,然后问:“你今日过来,是想告诉他?”
叶楠夕沉吟一会,先问一句:“这段时间,他可有问起花姐。”
“没有,不过没有问却不代表不想知道。”姚大家说到这,就看着叶楠夕道,“要不要告诉他,你做决定吧。”
叶楠夕点点头,就站起身道:“那我过去看一眼吧。”
她能对花姐层层提防,也是长安在无意提醒了她,所以花姐死了,她总觉得她欠了他几句话。
叶楠夕走到那个小院落时,里面的人正在抚琴,琴音优美,空灵,只是却有几分莫名的伤感。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,直到那琴音停下了,她才轻轻走了进去。抚琴的人是坐在院子的梅花树下,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半旧的布衣,叶楠夕不知道昔日的月公子到底是何种风采,只是光看到如今的长安,她就明白为何花姐一直未能放下。只是这样一张俊美的容颜上,那双眼是一直闭着,并且两眼周围却有几分焦黑,就好似白玉有瑕,令人深觉惋惜。
“可是萧夫人?”长安手轻轻按在琴弦上,微抬起脸问了一句。
叶楠夕点点头,想起他看不到,就又道:“是我,我走路很轻,还以为你听不到。”
“瞎子的听力总是比一般人敏锐一些,更何况我还是个琴师。”长安淡淡一笑,然后请叶楠夕坐下,要起身去给她倒茶。叶楠夕忙道:“不用麻烦,我在姚大家那已经喝过茶了。”
长安便又坐下,然后手指在琴上轻抚,琴音低而缓,有种安静的美好。
一会后,叶楠夕终忍不住问:“你怎么不问问我来找你什么事?”
长安轻轻弹出一个似的叹息般的音,“夫人迟迟不愿开口,怕是不是什么好消息,我也是在犹豫要听还是不听。”
叶楠夕怔了怔,才道:“其实,我是过来谢谢你的。”
长安手指微顿:“谢我?我未曾帮过夫人什么。”
叶楠夕淡淡一笑:“写你为这几出戏写了那么多好听的曲子,姚大家没有告诉你吗,如今这几处戏是既叫好又叫座,我也从中赚了不少银子。”
“呵……”长安又弹出一个音,“恭喜夫人了,我不过是尽份内事罢了,既然夫人能赚到银子,想必戏班的收入也不错。”
叶楠夕点头:“没错,姚大家很高兴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长安听了这句话,倒是真有些高兴。
“嗯,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叶楠夕说着就站起身,然后这会长安却问:“夫人过来,是想告诉我花姐的消息不是吗?”
叶楠夕沉默一会,才道:“花姐她,跟蓝大富回江南去了,她说对不起你,希望你能好好的。”
长安抬起脸,看着叶楠夕的放心轻轻一笑:“如此,我就放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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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偷懒一天明天加更灵宠缘和和氏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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