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随后便见点心下面压住一张纸条!
绿珠吓一跳,赶紧抬眼往门口看去,然后快步走过去掀开帘子往外看去,这会儿,外头静悄悄的,丫鬟婆子都吃饭去了,只余梅影清寒。
叶楠夕挑出那张纸条,打开,不过是巴掌大小,上面落了两行字:
相思相见知何日?此时此夜难为情。
月半时,斜檐下。
字写得虽有些潦草,但很漂亮,韵味天成。
绿珠走过来,叶楠夕便将那纸条递给她:“你可认得出这是谁的笔迹?”
绿珠看着那纸条,脸微红:“三奶奶,我,就只认得几个字,不会辨笔迹。”
叶楠夕一怔,只得收回手:“之前,我在这的时候,可有人给我传过书信?”
绿珠慌忙摇头:“我从未见过,而且谁能有这么大胆敢接这个!”
绿珠没见过,却不代表没有。她身边光大丫鬟就有四位,次等的丫鬟好像还有五六个,另外还有仆妇婆子什么的,而且绿珠最后那个月又回家照顾母亲去了。
叶楠夕反复看着那张纸条,这瞧着,很像是邀她晚上出去幽会。难不成真是那位时少爷传的?有那么蠢那么迫不及待吗?
“三奶奶,这个赶紧烧了吧。”绿珠在一旁惴惴不安地道,就算她只认得那上面的几个字,也根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,但直觉这东西会招祸,绝不能留着。
叶楠夕沉吟一会,就收起那张纸条:“你去找阿杏过来,我再具体问问她。”
绿珠应声出去,不多会,阿杏随绿珠一道进来,且面上明显带着几分开心。能得三奶奶的吩咐,为三奶奶办事分忧,是令她觉得很光荣的一件事。
叶楠夕仔细看了阿杏一会,却真只在这丫鬟眼中看到单纯的开心和对她的仰慕。
与阿杏无关,叶楠夕心里为自己的多疑叹了口气,然后才吩咐:“你替我去厨房那瞧瞧,今儿都准备了什么点心,刚刚许嫂子从我这离开后,又去了哪几个院子。”
“是,三奶奶还有别的吩咐吗?”阿杏问也不问,立马应了。
叶楠夕想了想,又问:“绣珠和紫草如今都在哪当差,你可知道?”
“绣珠姐姐还是在绣房那当差的,只是一个月前因生病的关系,出府去了,也不知如今病好了没。紫草姐姐如今是宁华堂里的洒扫丫鬟。”阿杏神情微黯,绣珠虽是早嫁了人,并且过后也没再在叶楠夕身边当差,却还是受了牵连。如今到底病得如何了,也不清楚,她只是个次等丫鬟,能打听到的消息还是有限的。
叶楠夕心情微沉,许久才道:“你先去吧。”
阿杏点头,就转身,一旁的绿珠叫住她,低声叮嘱:“你机灵点,别让人问三奶奶什么。”
“我晓得的。”
待阿杏出去后,叶楠夕才又问:“徐妈妈呢?”
“在后院吃饭,我瞧着徐妈妈正跟那两婆子说着话,就没惊动。”
小半个时辰后,阿杏回来,气喘得有些重,见到叶楠夕后先是道歉:“让三奶奶久等了,我,我一过去,管事妈妈就让我跟着跑腿,所以才……”
“无碍,都打听到了吗?”
“打听到了,今儿厨房准备的点心是核桃糕,菱角糕,鸳鸯饼,麻油酥,四色果子,千丝卷,窝丝糖……”
听她还打算接着往下说,叶楠夕只好打断她问:“可有棉花糕?”
阿杏一愣,然后摇头:“没有,三奶奶是想吃棉花糕吗?”
叶楠夕摇头:“再说说许嫂子吧。”
“我刚刚过去,没瞧着许嫂子,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,许嫂子好像是家里有事,这会儿没在府里。”
“是什么时候出去的?”
“应该是给三奶奶送了点心后就走的。”
叶楠夕听到这,跟绿珠对视了一眼。这侯府,果然不是好待的地方,她须得早点脱身才行。
下午,叶楠夕午睡醒来,绿珠刚给她递过一盏茶,徐妈妈就从外进来,低声道了一句:“三奶奶,这一个多月,侯府这边也发生了不少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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