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后,池枝颜已经让黎以别费这个钱查了,但黎以还是不死心,帮她找了许多靠谱的人,结果最后都不太靠谱。
当初京市池家破产下跌,事情可谓是闹的沸沸扬扬,池家家主失踪,主母消失后也改嫁他家,家产被收走,什么都不剩下了,偌大的池家只留下一老一小,被迫搬出去相依为命。
上流圈子里都在传,失踪什么的,不过是糊弄大家的一个说辞罢了,一个人这么久都没有踪迹,早就死了,只是官方找不到遗体,又给不出交代,这不只能对外宣称失踪吗,谁知道那池家老家主还在不在呢。
事情在京圈里闹了一阵,便也热度逐渐降低,没有人再记得京市还有个池家。
唯一要值得讨论的也就是池家留下的小千金,和傅家大公子的那桩娃娃亲了。
池枝颜拦住了她的动作,摇摇头,说道,
“不用了,别查了。”
黎以看不清楚她的想法,拉了拉她,“别难过啊宝贝,这点钱算不上什么,要是真能找到叔叔,那你也不会成这样了,还能多个家人多个伴。”
池枝颜目光有些涣散,对她摇了下头,还是开口说,
“查了一年了,也没什么结果,顺其自然吧,我现在只想奶奶好好的。”
闻言,黎以也不好再说什么,“也是,还在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,好好照顾奶奶,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开口。”
池枝颜点头。
黎以待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,苦兮兮的抱怨道,
“这苦逼的工作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。”
池枝颜笑了笑,语调上扬的打趣道,
“你还不满足啊大小姐,问问有几个大学生刚毕业了就能上自家公司当经理啊?
还想干就干,不想干就甩脸走人,叔叔还不能说你什么。”
黎以听罢,吐了下舌头,有些俏皮,“那怎么整呢,谁让摊上我这么一个亲女儿。”
池枝颜笑着摇头,“对叔叔好点吧,瞧你,快去上班,我还指望你好好工作,带我吃香的喝辣的,让我也不用工作。”
黎以嘁了一声,环住了她的肩膀,放出大话,
“瞧不起谁呢?不就是家里多双筷子吗?大不了让我爸再多努力努力几年,让他再给我多奋斗几套房,姐姐现在就可以包养你,别工作了。”
池枝颜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扒拉开,语气一本正经,
“好了好了,你敢养我还不敢躺呢,哪天把我饿死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黎以嘿嘿的笑了两声,再去看自己的手机时间,震惊的睁大了眼睛,
“卧槽,不好了不好了,我得赶紧走了宝贝,这个星期已经迟到四次了,再迟到,又要挨我老爸的骂了。”
池枝颜摆摆手,平静道,“快去吧。”
黎以的动作很快,拎起包就跑了出去。
池枝颜今天没有家教课,只需要去咖啡店帮忙就好了。
她没有急着去,坐在阳台上发了一会儿呆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——
池枝颜从咖啡店里回来,回到家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去化了一个淡妆,换了一身衣服。
来到楼下,一辆宾利停在门口不远处。
池枝颜走过去,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。
谢京宴坐在驾驶位上,看了一眼汽车显示器,上面的时间,转头来笑了一下,看着她,
“池老师的时间观念很强,一分不差。”
池枝颜眼里无波无澜,偏头看了一眼,神色很委婉的样子,
“不按约定好的时间到达不是个好习惯。”
其实从前,池枝颜也是个爱迟到不爱守规矩的人,但这一年来的时间里,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习惯。
谢京宴勾着唇轻扬了一下,踩下油门驶去。
宾利在庄园门口停下来,门口的侍者立刻为谢京宴拉开了两边的大门。
谢京宴走下车,在副驾驶的位置停下来,扫了一眼刚下车的池枝颜,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,
“跟着我。”
池枝颜点了下头,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去。
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进入到庄园里面,室外,只有稀疏的几个人,似乎这次的人并不多,其中就有季临。
季临看见了谢京宴过来,连忙招手叫他来,看到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伴的时候,他笑的更加开心了。
不过他近视,看不太清那女伴的模样,只感觉很漂亮……而且还有些眼熟。
但季临并没有想那么多,笑着说道,
“阿宴,快来啊,我们知道你不喜欢人太多的环境,所以为了见嫂子,哥几个没叫几个人,还特意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呢。”
江砚烁也在旁边,身边跟着个小美女,同样叫道,
“快来快来,阿宴,我跟你说啊,季临这小子早就叫着要见嫂子的盛世美貌了。”
季临的旁边跟着个女人,长得很好看,乖巧的坐在他身边。
谢京宴没有应他们的话,侧眼看了一下她,散漫的往这边走。
池枝颜跟着他的脚步,抬起眼,视线平静,看了一下对面的几个人。
谢京宴带着人走近了一些,视线也变得清晰,季临睁着眼睛,终于看清了谢京宴旁边的女伴,长什么样子。
当看到那人是池枝颜的时候,
他人有些傻了。
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。
反倒是谢京宴,神色淡然,拉开位置,让池枝颜在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他走到吧台前,拿起一个玻璃杯,倒了杯汽水,加了几块冰,放上两片柠檬点缀,走过来递给池枝颜,坐下来,
“怎么了?”
他这话是对着季临问的。
季临的眼中满是震惊,他看着池枝颜,又看了看谢京宴,结结巴巴,有些犹豫的开口,
“阿宴,你……”
“怎么了,是不是被嫂子漂亮的说不出来了?”
旁边的江砚烁搂着怀里的小美女,还以为他是过于震惊,“没关系,我第一次见嫂子的时候也很惊讶,毕竟还是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女,嫂子的气质就很出挑,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你被惊讶到了也很正常。”
季临缓了下神,拿起高脚杯,喝了口红酒,无语的看向他,
“江砚烁你小子懂什么啊。”
谢京宴神色没有波澜,撩起眼皮看着他,似是平淡的问道,
“我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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