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国友好相处,共享太平。”
话音落地,谢绝骇然大惊。
忍不住提声质问:“北部战乱不断,百姓流离失所,如今陛下又要割让三城,如此行径,可有考虑过北部三城的百姓今后当如何自处?”
她的话掷地有声,一字一句,回响在殿内。
“谢绝!”女皇不怒自威,满目皆是警告之色,“朕是看在你母亲为国为民,鞠躬尽瘁的份上,特许你参加本次清辩,你莫要不知天高地厚,挑战君威!”
谢绝挺直的背忽然就弯了下去,她埋下头,“是臣女失言,望陛下责罚。”
终究是人微言轻了。
周闻溪在一旁拽了拽她的衣袖,小声提醒道:“别说了,快别说了,再说要砍头了!”
谢绝神色淡漠,挥袖扫开了她的手。
清辩会在即,太傅与御史均上前规劝陛下不要动怒。
没多久,日照国派了使者来问,可以开始了吗?
女皇只能收起满腔的怒火,许诺谢绝,“只要你今日能赢下这场清辩会,你要什么,朕都可以满足你!”
这已是给了台阶的话。
谁知,谢绝却坚持不下。
“臣女要的,陛下给不了的。”
一句话,惹得龙颜大怒。
“整个霁月都是朕的!你要什么朕给不了你?”
谢绝满目失望,这样的朝堂,这样的君臣关系,非她所愿。
“臣女想请陛下下旨,许臣永不入朝为官,并辞去京都新秀一职,让臣永远做个闲散之人。不知陛下,可否满足臣女心愿?”
女皇震怒,当即拍桌而起,“谢绝!”
“你有大才却不肯报效国家,是何寓意?”
谢绝心态已经摆烂了,心道横竖不过是个死字。
她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惹怒了陛下,来日便是有再大的能耐,也蹦跶不到哪儿去了。
一时之间,朝中诸位看她的眼神,便跟看待个什么将死之物一般。
她如此挑衅君威,下场不难想象。
谢绝无奈一笑,娇艳明媚的脸庞上挂着一抹赴死的决心,“是臣女无能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女皇一连说了三个好字,“朕还就不信了!没有你,霁月国便再无清谈辩手,没有你,霁月国便赢不了这场清辩会!来人,给朕将谢绝押入大牢!”
“陛下!请陛下息怒!”一道清润冷冽的声音响起,“谢绝的辩才,大家有目共睹之,请陛下给微臣一炷香的时间,让臣劝他。至于她的狂妄之罪,大可以等到朝贡节结束,再行量罚。”
在场满朝文武,除了独孤曦微,竟无一人敢为谢绝开口。
哪怕这里站着的,有人受过谢家的举荐,有人受过谢家的庇护,还有人,更是在战场上承过谢申的救命之恩……
可就是没有一个人,愿意为她站出来。
而是在独孤家表明立场之后,殿中忽然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许多规劝的声音。
陛下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在曾为帝师的独孤谨的佛面上。
当下,只能应了独孤曦微,将二人送入僻静的侧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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