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他迟疑了一会儿,谨慎问:“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“没事,我只是随口一问。”
昨夜谢绝查账,发现府中所有开销,皆出自一个名为日升昌的钱庄。
往日除了每个月的月银,管家会按例发放到各个院子手头,他们这些小姐公子每人出门都会戴着一块玉牌,倒有些像现代的信用卡,有什么急缺就拿牌子到钱庄去支,钱庄则每年按季度,三月五月的上门找管事缴清。
按理说将军府都没银子花了,怎么自己的玉牌还能源源不断的支钱?
虽然上次薛含香给的账目总账不多,但雇农加上院子的日常开销与损耗支出,五个庄园加起来也有近五十多两。
五十两也不是小数目啊……
当然,这是对于目前的将军府来说……
薛含香看谢绝若有所思,便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,主子不说,自然有主子的考量,不是他一个下人能越界的。
“其他几个园子怎么样?”
“都种下了。”
“好,再过个十来天,这一批菜应该就能收了,这是第一批杂交出来的小白菜,时间是长了点。对了,你找几个经验老道的耕者来,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们。”
薛含香以为谢绝这是要考察他,不慌不忙地行了礼,将院中养着的雇农,叫来了五六个。
这些耕者一个个面黄肌瘦,看着都是些营养不良的。
长成这个样子,一看都没有力气干活。
谢绝清了清嗓子道:“我这里有一个法子,想说与大家听,若是有人能将这个法子施行出来,我重重有赏。”
雇农们听了都很激动。
她讲了嫁接之法,又用了两种常见的水果举例。
“若你们当中,或是你们认识的人里,有人能用我所说的嫁接之法,将两种不同的植物,种成一种树,只结一种果。”
“可将此人带到我的面前来,举荐者亦有重赏。”
雇农们大多面露难色,“这……这可能吗?如何能将两种东西种成一种啊?”
唯有一个年纪较轻的,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的雇农提问道:“小姐所说的法子,有人做成过吗?”
谢绝看向她,“当然。”
她记得这个女子,那日薛含香叫了几个他遴选后的雇农出来,如果没记错的话,这个女子是所有雇农中年纪最小的。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她鼓动道。
女子没敢接话,只是在薛含香目光中慢慢低下了头。
看来,他将这些雇农管得很严,这是很好的事,可以为以后的事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从北郊庄园出来后,谢绝没有回将军府,而是带着绿奴去了日升昌钱庄。
“绿奴,你在外边等我吧。”
绿奴似懂非懂,见谢绝自顾自往前走了,才慢了半拍似的应了一声好。
钱庄的账房正巧在柜台后算账,抬头一瞧,熟稔地打了个招呼。
“我道是谁呢?原来是谢二娘,快里边儿请。来人,看茶!”
谢绝的印象中却不记得这张油腻的老脸,只得一边往里面走,一边随机应变道:“你应该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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