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门靠谱的亲事,不求别的,只求能够找一位颇有手段的主君日后能够管教住你,我才知晓你与九皇子的婚事已退。”
提起这事,谢绝可算是憋了一肚子的气。
“是,此事还是我亲自到陛下面前求的,陛下也亲口应下,只是不知,为何迟迟没有下诏公布。”
“傻孩子,此事涉及皇家颜面,陛下自然不会下旨公开,我听你母亲说陛下给了你一块贴身玉佩,还许诺要为你作主亲事?”独孤谨看着谢绝姣好的面容,只觉得好友为何要这般抹黑自家女儿,瞧这性子,乖乖巧巧。
哪有外边说得那么嚣张跋扈?
都已经这个年纪了,还没有纳夫,已是霁月国为数不多的上进女郎,外边儿又怎好意思给她冠上风流之名。
独孤谨越想越替她生气,“你母亲也真是的,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!若换我生了这么一个花容月貌,性子又好,又肯上进的好女儿,只怕做梦都要笑醒了!”
谢绝听着,不时有些怀疑太傅说的是不是自己。
她口中的人,除了花容月貌几字,其他与自己可谓是半点干系也没有,不对,应该说是与原身半点关系没有。
是谁说独孤太傅严厉苛刻,从不轻易赞赏他人的?嗯??
谢绝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,“哪有您说得这么好……”
独孤曦微烹了茶来,看着一贯不苟言笑的母亲拉着谢绝笑得和蔼可亲,不禁有些怀疑母亲今日是怎么了。
下一刻。
独孤谨招手让他坐到身侧,“曦微,你坐过来。”
独孤曦微极少能和母亲亲近,依言坐了过去,末了,还不忘端起茶盏递去,“母亲请喝茶。”
谢绝也端起来喝了两大口。
独孤谨见了,畅怀大笑起来。
“依你看,我儿曦微如何?”
谢绝吓得“噗”地喷出一口茶水,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,“太傅……”
“叫什么太傅,现下又没人,就同以前一样唤我谨姨就好。”
谢绝心如擂鼓,小心瞥了独孤曦微一眼,却见他面无表情,好似与自己无关。
“独孤公子很好。”她小声道。
独孤曦微听了,暗自绷紧了心中的弦。
母亲喜欢谢绝的事,他幼年便已知晓,可也从来没有想过,有朝一日……
独孤谨不满意她的回答,佯装恼怒问:“说实话,你该不会也和外头一样嫌弃我儿年纪大了吧?”
过了今年端午,独孤曦微正好二十四岁。
在霁月国,寻常男子年过十八便可许配婚嫁,极少会有这个年纪还在闺中待嫁的。
只因独孤家没有女嗣,他自小便被家中当作女子一般栽培,不知不觉便已蹉跎到这个年纪。虽有才名在外,但终究只是男子,逃不过婚嫁之事,是以独孤曦微自己心中也很清楚,将来的妻主对他,必定心生嫌弃。
谢绝沉默着。
他故意将身子坐得笔直,脸上也覆着冷意,妄图掩饰自己的紧张与担心。
下一刻,却听到她辩解道:“怎么会呢,谨姨。”后一句声音压得有些低,“我只担心自己配不上他。”
一句话,在独孤曦微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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