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当于收入两千,却到专柜去买了个香奶奶套盒,心,都在滴血啊……
滴答。
还真有什么滴在了她脚边。
定睛一看,是从男人鬓角滑下来的水珠。
满腔的小火苗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。
阿致很努力地挣银子,阿致记得她说过不喜糖葫芦,阿致冒着大雨一大早跑去县里,为她带回来最好的糕点的和蜜饯……
她只是还不习惯。
不习惯被人关照,被人放在心上。
小心翼翼地拈起一块,含入口中。
细腻又绵密,比起现代的点心也不遑多让,不用说,定又是某位前辈引领的美食潮流。
“好吃?”
“废话。”这么贵呢,要是敢难吃,她现在就启程去铺子里退货!
“那喝药吧。”
“嗯……嗯??”
还是那句老话,医生也是人,医生也有怕喝药的。
尤其这古代老中医开的方子,又苦又涩,植物人喝了八成都能醒过来。
段清秋没办法,这药小夏熬了一个多时辰,压苦味的蜜饯和糕点价值六两,她不喝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和钱袋子。
看着女子皱巴巴的脸,阿致从袖袋里取出一锭大银元宝,放到了对方手上。
“尾款和赏银,买完东西,我把剩下的换成了这个,大概二十两。”
“二十两?!”
段清秋一下子抓住元宝,当即将满嘴的苦涩忘得一干二净,双眼发亮,笑成了朵花儿。
“我们家阿致好能干呀,嘿嘿嘿……”
男人翘了翘唇角,二十两就开心成这样。
即使被发卖,即使失忆,他脑子里依旧本能地对银两没有太大的执念。
就好像,先前根本不缺一样。
“现在我们手上有银子,有件事,想跟你商量。”
说是商量,段清秋听着却像是通知。
“什……什么事?”
阿致将宁小梅送来的契约书拿了出来,并告知了自己的打算。
“生意想做大,就不能一手包揽,必须适当放权,县里的帮工,等雨停之后,我会帮你打算,干货之类,既然在家能处理,不如交给送货之人,你欲与其签长久地契约,想必是信任对方的,但对方并非独居,入口的东西,兹事体大,为避免发生意外情况,必定要安排到我方家中处理才为妥当。”
段清秋:“……”
认识这么久,她还是头一次听对方用这种严肃地语气说出这么大一段话。
不得不说,感觉有点……奇妙。
她一直知道,这个男人是聪明的,但无论出于最初的买主身份还是其他,在这个家中,她一直站在主导地位,而对方也向来表现得还算逆来顺受。
可此时此刻,好像有什么东西,发生了改变。
倒不是反感,只是……有些好奇。
好奇对方,还有什么她没发现的才能。
“你说的,其实我也想过,每日泡发雪耳,给大枣去核,给玉竹切片等等事情,虽不难但很琐碎,忙碌一天回来晚上还得继续干这些,不要说对于小夏和小冬而言,就连我自己,也觉得辛苦,但交给宁小梅,是我从未考虑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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