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壮实点,就好啦。”
段清秋揉着眉心,摆摆手:“没关系,他一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,我不跟他计较……”
叽叽!
凄厉地鸡叫,打断了她的话。
姐弟三人相视一眼,顿生不好的预感。
须臾,院子里再度传出怒吼。
“阿致!放开那只鸡!”
咯咯——叽
咯——叽
经过一番抢救,翻着白眼的小黄鸡终于恢复了正常。
不过显然心灵受到了严重伤害,看着满地的玉米粒,只觉得嗓子眼疼,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。
它伸了伸脖子,扑腾着小翅膀,恹恹地回窝休息了。
日头已经快爬到头顶,高大的男人立在那里,投下一大片阴影。
段清秋叉着腰后退一步,重获暖阳。
“说吧,为什么要对鸡动手?”
“它抢不到食物,我担心饿着会瘦,你卖不出价钱。”
好……正当的理由。
一时间,段清秋竟不知该如何责骂。
可掰着鸡的嘴巴硬塞,那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情吗!
奇葩啊,真是个大奇葩。
难怪会被打成那样发卖到最底层的牙行,指不定在原来的地方搞了多少破坏呢。
就知道,便宜没好货!
“来,我们来开诚布公的捋一捋,你要说老实话。”
“嗯。”
“首先,你会除草种地吗?”
“大概……不会。”
“烧饭?”
“不会。”
“修补衣物,绣……绣花?”
“绝对不会。”
忍了又忍,段清秋终于爆发了:“那你到底会什么!”
别告诉她,只会按时按点的吃饭,当个花瓶!
阿致环视一圈,认真想了想,迟疑道:“挑水劈柴?”
“好,很好。”她怒极反笑,“既然如此,就别怪我辣手摧花,不懂得怜惜你了。”
小夏赶紧捂住小冬的耳朵,小声发问:“姐,你……你想干嘛?”
“干嘛?呵。”段清秋冷哼一声,“待会儿先随我出趟门,明日进山!”
刺啦——
最后一掌五花肉切成小块,野山葱、老姜下锅爆出香味,丢一块老糖炒出糖色,再滑入肉块。
加水,加各种调味料,焖煮片刻后,再将切成滚刀的土豆扫进去,继续焖。
直到大火收汁,每块肥瘦相间的肉块和软糯的土豆上均裹满了粘稠的酱汁儿。
这道菜,终于大功告成。
段清秋将其倒入小瓦罐,盖好盖子,一转身,差点撞上杵在一旁的人。
“喝!你干嘛?”
“我帮你端去堂屋。”阿致面色如常、语气平静地说道。
然而,滚动的喉结,出卖了他内心的渴望。
“不用,这不是给自家吃的。”她翻了个白眼,摘下挂在头顶的竹篮,将瓦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,提在了手上,“走吧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,弯弯曲曲地山路自眼前蔓延。
今日虽是晴天,架不住气温低,午后的山风刮在脸上,仍有丝丝疼意。
伴随而来的,还有瓦盖都遮不住的肉香。
诱得中午只吃了一个杂粮窝窝的肚子,开始翻江倒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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