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完全可以做主你的亲事,所以今天,你必须跟咱们走!”
说罢,使了个眼色,一伙人便开始往院子里冲。
凶神恶煞地,吓得村民们抱头四蹿,一时间,哭喊声一片。
“住手!”随着高吼,阿牛高举一根木棍挥舞过来,横在了几人面前,他拧着粗黑的眉毛,一字一顿道,“大喜的日子,我看谁看捣乱,滚!”
趁着刘家人怔愣地功夫,段清秋忙溜到主桌旁,推了把正垂着头装不存在的徐大丰。
“村长,快出面说清楚啊,不然要出人命啦!”
徐村长是真不想管,可人太多,段清秋的声音太大,众目睽睽之下,他只得硬着头皮站起了身。
“咳,老刘家的,不要胡来!”
“村长,段家真的收下聘礼了,前前后后加起来,少说有二十两哪!”为首的男子面露委屈。
刘婆子为了给傻子娶亲,软磨硬泡小半年,逼着全家一起凑了这钱。
如今钱没了,人也没了,他们上哪儿说理去!
徐大丰叹了口气,道:“你们有所不知,秋丫头这门亲,同样是有长辈作保的,关键人家还立下了婚书,上门的新郎官也早早入了户籍,就算闹到衙门去,也是你们没理,散了吧啊,散了吧……”
刘家人傻眼了。
可连村长都这么说了,不死心也没办法,只得收拾收拾,满身怨气地离开了。
经过这么一折腾,众人也没心思继续吃喝闹洞房。
坐上一小会儿,几个年长的婆子安慰过段清秋几句后,大伙儿便相继散去。
送走最后一个人,小夏关院门,小冬帮忙下了栓。
姐弟俩相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欢笑起来,像两只小燕子飞向段清秋。
“太好啦阿姐!你不用嫁给那疯子,咱们也不会被卖去镇子上啦!”
“大伯母这回可丢死人了,怕是有好些日子不敢出门了呢!”
段清秋一边指挥着男人收拾桌椅板凳,一边笑道:“不敢出门算什么,估计这会儿正在焦头烂额地扒拉着小金库,想着怎么填窟窿呢。”
“为啥?”小冬不解地歪着小脑袋。
小夏也有点听不明白,顿住了手中的扫帚。
“大伯母虽说凶悍,但当家做主的,到底还是大伯父,她手上根本没几个钱,可她又溺爱儿女,尤其爱把段玉玉往千金小姐的方向打扮,好不容易借着我的亲事捞到不少银子,还不被扒拉着使劲儿花?记得段玉玉上次过来,头上簪着的金钗吗?那可不是什么便宜货。”
之前去当嫁妆时,她无意中瞥了眼隔壁的首饰铺子,类似的一支,少说要七八两。
如果那天她就表明拒婚的事,影响不会太大,退还的银子也不会太多。
拖到今天,该给的都给了,该花的也都花了。
根据原身的记忆,那几个堂哥也不是啥好东西。
大伯母正在得意地劲头上,这手一松,指不定松出去多少。
而她,走这一步险棋,将事情闹大,正是为了送给大伯母一个难忘的教训。
谁叫对方胆敢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欺负小夏和小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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