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到底拿人的手软,只得整了整衣裳,端起十足的架子,在众人的簇拥下,大步走向主桌。
“段二家,大伙儿应该不陌生,为人良善又豪爽大气,乡亲们找他买草药,从来都不肯收银子,就这样一个好人,不幸遇了难……”
开场白一出,四周立刻安静下来,淡去的记忆重现,受过恩惠的人们不禁露出触动和怀念的神色。
而小冬和小夏,当即就红了眼眶。
段清秋搂紧姐弟俩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善于搞气氛的徐村长见顿挫得差不多了,忙换了种充满喜悦地语气,扬声道:“而今天,是他大女儿的好日子,作为看着她长大的邻里,咱们是不是该给予这对新人最真挚的祝福?”
人群涌动,一个“是”字尚未出口,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嘈杂声。
“接新娘子咯——!”
这一句,把众人给听懵了。
当花轿抬进来时,一个个更是面面相觑。
有人忍不住嘀咕道:“招赘还用得着花轿吗,难不成……是新郎官坐里头?”
阿致:“……”
若不是知道真相,一百根烤串儿都留不住他。
“哎哟,这么热闹哇,挺好挺好。”媒婆喜气洋洋地挥着帕子。
刘家人觉得银子没白花,满意地直点头。
跟在后头赶来镇场子的秦氏见着这场面,也不禁暗暗得意起来,当是段清秋认了命,费尽心思给自己搏一把体面,临了长了她的脸。
“多谢乡亲们来送我家侄女一程,反正是一个村子的,回头再聊,莫误了时辰——”
秦氏正说得起劲儿,耳边传来刺耳的尖叫。
“怎么回事!新娘子为什么没穿喜服?!连帕子都不盖,居然就这么站在外头?!”
“那个男人又是谁?他身上怎么别着红花?!”
秦氏奋力推开人群,挤到最前头,刚巧对上自家侄女充满疑惑的眼神。
“伯母,您这会儿到场,不是来吃侄女喜酒的?”
“吃……喜酒?”秦氏环视一圈,这才发现小院里摆满了桌子,看样子是正打算开席。
她惊呆了,脱口道:“你这摆的哪门子酒啊,明明——”
“自然是招婿酒。”段清秋指着一旁的男人,道,“伯母和几位婶娘太忙了,还没来得及介绍,这是我夫君。”
阿致扯了下唇角,不如方才那般笑得温润,表情有些意味深长,并不太友好的样子。
秦氏瞪大眼,顿时爆发了:“好啊,你居然敢骗我!”
说着,就欲扑过去撕扯,被村民们下意识七手八脚地拦了下来。
“有什么事好好说嘛……”
“对啊,八成有误会……”
“什么误会!”秦氏吼道,“就是这个没爹教没娘养的死丫头不要脸,竟敢当众悔婚!”
小夏和小冬气得浑身发抖,眼泪汪汪。
而在场的众人,虽然觉得这番话骂得过分,但看向段清秋的眼神中也不免浮起了些许质疑和轻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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