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种引人入胜的魔力。
至少,吸引了她。
于是,段清秋神差鬼使的问道:“半死不活的那个,多少钱?”
章爷闻言一愣,眼珠子转了转:“一百八十文!”
“呵。”她嗤笑了声,一刀砍下,“八十文。”
“八十文?!”章爷怒道,“你个胖丫头想得美,随便扔哪个黑市去,都至少能出到一百五十文!”
中年人一脸凶神恶煞,可段清秋丝毫不怵,微扬起下颚道:“就八十文,多一文钱我都不要,这废人只值这个价,你们瞧他那样儿,能不能熬到黑市还是个问题,我买下相当于**,可能半路就会咽气,到时候还得多花五文给他买草席呢!”
看来那男人的听力和智力没什么毛病,她一通话说完,只见那双眸子浮起了明显的怒意及不甘,像被困的野兽般,从喉头发出几声嘶哑低吼。
惊得围观人群皆是一怔,议论纷纷:“天哪,这人该不会有疯病吧?”
“我看八成是,疯起来要咬人的,我听说村口张家小儿子就得了这种病,要请大仙连做七天法事,没银子只能等死。”
段清秋暗暗翻了个白眼,没文化真可怕,什么疯病,估计是狂犬病吧。
不过,这些话倒是助她一臂之力了,那牙行老板皱了皱眉,嫌弃的摆摆手:“带走带走,算老子倒霉!”
段清秋忙数了八十枚铜板递过去,章爷指着另一人道:“这个还要不要,可以先付定金。”
她笑嘻嘻的摇头:“算了,养不起两个,您看,先前出三百五十文的那位还在。”
章爷嘁了声,一挥手,笼子打开,两名汉子一左一右把人拖了出来,扔到地上,扬长而去。
这番粗鲁的操作对于男人来说,似乎雪上加霜,他抽搐了下,终于承受不住的昏厥过去。
她蹲下尝试着凭一己之力背起,结果发现就算对方再骨瘦如柴,以一米六的身高去撑一米八几的,依然纯属异想天开。
眼瞅着日头即将偏西,段清秋果断道:“小夏,弄辆板车来,有能力就借,没能力就付点钱,小冬,去集市扯块粗布,要六尺长。”
弟弟妹妹相视一眼,怯怯的应下了。
不得不说,古代人早熟,十岁出头能顶半边天,没一会儿,俩小孩就按她的吩咐,把东西带回。
“我借了辆平板车,推重物可省力了,没花一文钱,大娘说明天日落前送回便成。”
“不错。”她竖起大拇指,“二妹好棒。”
习惯性替姐姐做主的段清夏,自娘亲死后,头一回感受到被表扬的喜悦,不禁涨红了小脸。
段清冬不甘示弱,高举着手中的布匹,兴冲冲道:“阿姐阿姐,你看看小冬买的布!”
她接过那叠印有红花绿叶的布,拍拍弟弟的小脑袋:“也很棒!”
姐弟仨合力把人抬上木板车,幸亏是刚刚吃饱的状态,还能使得出几分力气。
段清秋将男人摆成侧卧蜷缩的姿势,再盖上那块布,乍一看就像堆着什么货物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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