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皇帝看到的美景是,满园花色中粉黛美人身姿曼妙的舞动。
“好玩儿吗?”皇帝面露春色。
赫雲这才有所反应,大惊失色的准备行礼。
皇上捏着她的手腕扶起她。
赫雲道:“臣妾方才没有看到陛下,有失远迎。”
皇帝笑道:“不必惊慌,朕就是来看看你。”
赫雲行礼道:“多谢陛下。”
皇帝问:“蝴蝶捉到了吗?”
赫雲答:“臣妾没有要捉蝴蝶。”
皇帝说:“哦?那是朕看错了?”
赫雲笑道:“也不是,臣妾是将它们捉住又放走。”
皇帝问:“哦,为何?”
赫雲道:“臣妾捉蝴蝶是无聊娱乐,放蝴蝶是不扰它们自由。”
皇帝颇感兴趣:“小小蝴蝶有何自由?”
赫雲道:“众生万物,都想寻得自由,可自由难得,臣妾助物乐己罢了。”
皇帝眉毛微抬:“爱妃说的,倒像是朕不给你自由了。”
赫雲不惧反而浅笑道:“皇上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皇帝也笑:“那是什么意思,朕想听你说。”
赫雲道:“皇上要允诺不罚臣妾,臣妾才敢说。”
皇帝道:“允了。”
赫雲缓缓道:“其实陛下才是世间最不自由的人。”
皇帝神色微变。
赫雲继续道:“为治理国家,为民众生息,皇上费神费力,甚至—”
皇帝道:“继续说。”
赫雲道:“为了朝中平衡更是煞费苦心。”
皇帝面上表情难猜:“你可知后宫议政是大罪,”
赫雲不卑道:“这是皇宫中,众人都知道的理,只是臣妾敢说出来。”
皇帝捏住她的下巴:“皇后都不敢和朕说,你凭什么?”
赫雲道:“因为臣妾是寐驽的义女。”
皇帝冷笑道:“参他的本子都堆积成山了。”
赫雲说:“所以谋逆的人绝不敢此时觐言。”
皇帝微怒:“你要于朕玩反其道而行之?”
赫雲跪地而言:“臣妾小小女子怎么敢,我亦非寐将军亲生骨血,何必犯险,不过寻一生机罢了。”
皇帝道:“生机?你是朕的爱妃,谁敢害你?”
赫雲道:“一人死,全家殁的道理,臣妾怎能不知?”
皇帝道:“所以你想说什么?”
赫雲眼中含泪道“义父为人忠厚老实,却有勇无谋,两位义兄也是莽夫之将,寐殊姐姐英姿卓越,确是一介女流,他们何从谋逆?”
皇帝道:“那为何满朝文武都参奏与他?”
赫雲道:“更是因为无权势之力。”
皇帝定睛看她,深刻而凝重,仿佛要将她刻在眼中,他道:“你是个不错的说客。”
赫雲道:“臣妾只是道初出皇上心中所想而已。”
皇帝笑出声来:“朕欣赏聪敏之人,身边却留不得。”
赫雲道:“臣妾今世绝不再提家事!”
“好”皇帝甩了甩袖子,“送贵人回宫。”
赫雲跪谢道别。
后宫祥和一片,朝廷风起云涌。
文相被抄家仅在数月之间,朝中老臣个个惶恐不安。
“上官复结党营私,贪赃纳贿,众位爱卿怎么看啊?”皇帝一把将手中奏折扔下台去。
高台之下一片恍然,众人面面相觑,惊恐万分。
一老臣道:“应当罢职削籍,抄家诛族。”
“文相生居高位,而不与君民谋利,望陛下从重处罚。”
“是啊,陛下,臣等同望。”
参见若雨后春笋,逐一显现。
“臣有本要参。”
“臣苦与文相压迫久已。”
所谓,树倒猢狲散,皇帝大笑,指名李尚书等人道:“你,你,还有你,与上官复最为要好,你怎么看?”
众人接二连三跪倒在地,头不敢抬,瑟瑟发抖。
“罪臣,不知文相所为啊,还望陛下明查。”
“臣等与他只是泛泛之交。”
“臣等迫于威胁而不敢言,望陛下责罚。”
一句句明哲保身,一声声自我检讨,却无人认识到错误本身,都只想保住自己的脑袋。
皇帝冷声道“彻查上官一案,从严处理!”
“尊皇命!”
上官一案告破,牵扯大小官吏数百人之多,乃皇上临朝十几年最大的贪腐之案,凌迟几十人,诛家几百口,一时之间,朝廷后宫乱做一团。
上官皇后幽静于冷宫,自弑而亡。
内忧未解,外患接踵而至,寐驽领皇命携子上战场。
烽火连年,战争不断,白骨露野,血流成河,诸侯武力,外族犄角之势,皇朝一败再败,败无可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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