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救我一命,从今往后…”
萧即初脑中莫名回荡“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。”
这话是有歧义的,可以是爱人,也可是可用之人
她却说:“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兄弟了!我决计再不和你作对!”
萧即初白眼一翻,许鸢全当没看见,问:“你要说什么?”
萧即初道:“上面有人看守,我们一时出不去,不如另寻途径。”
许鸢闻言耳朵一动,果然听见细微的脚步声。
萧即初道:“此处山石嶙峋,不会凭空出现这么个隐晦的怪洞。”
许鸢豁然,就着火光,趋身撅着屁股四处摸索,好似一只刨洞的小老鼠。
“哇,这里!”
果不其然,用力一敲,洞口的西南处真有一个掩目的空石板,许鸢推开石板,往里一爬,里面竟然别有洞天,她不由得惊呆了,这么大的空间!好似将一块巨大的石窟从里头掏开,然后用刀石磨平了棱角。
许鸢将萧即初带了进来,想着更隐蔽,又将那空石板再掩上,这样一来,即使人找到了洞口,也难找到他们。
两人一入内里,便觉一股暖意包裹而来,穿过层层碎石,再往里走,却见溪流从高出往下,又从另一头高处流来,自成循环,溪流旁出亦有花木树林,因内里气暖而繁密,可闻花香阵阵,甚有鸟雀盘旋喳叫。
这莫不是世外桃源么!
许鸢又是惊奇又是雀跃,想着,没有死成反是发现这么个地方,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!又想到囚神山苦寒,而这里气候温宜,景色旖丽,若是迁于此地,岂不妙哉!
萧即初扯了扯她衣服将她的思维拉回,指指着远处的石墩道:“扶我去那儿坐下。”
许鸢将他扶去,见他背脊绷的直挺呈打坐之姿运气吐呐,她则坐在另一侧托腮看他运功。又见他身上温气直冒,气血涌上,脸色逐渐红润,许鸢从他深邃的眼睛望到他饱满的唇尾,直叹他眉目如画,玉面如雕,怎地生的这么好看?突觉心扑通扑通乱跳,许鸢猛得站起,惊觉自己掌力未解尽。
萧即初睁开眼睛,问:“你又怎么了?”他现下说话铿锵有力,想来,气力续了一半。
许鸢觉得这地方怪极了,她明明没有练功也觉得气血上涌,她脸蛋通红道:“我方才心跳的厉害,应是掌力未消。”
“来”萧即初伸出手拉过她的胳膊,引她对坐,再与她对掌而运力,一试便知,她以全然好了。
他也不说什么,只道“好了,我们想办法出去吧。”
其实她觉得在此处多呆片刻也很是惬意,又想到不知同行的人都如何了,便道:“那我们走吧”
两人顺着溪流往一高处行,突闻惊鸟之声,两人甫地一偏,躲过一支铜体飞菱。
“谁?”许鸢往前跃起,手上无灵力幻出剑与鞭,只好使用外力,从脚下抽起藤条做鞭子往那黑暗处抽去。
“啊!”一阵尖锐的女声传来,许鸢再次甩出藤条,在那人身上转了几圈,再猛一扯来,一位穿着暗色长衣,披头散发的女子被藤条缚着拽出。
她脸上满是血污,可那倔强的眼神和清丽的容颜挡也挡不住,许鸢当是一眼就认出了她,可她怎会认得换了壳子的许鸢!
女子恨道:“我既然躲到这都被你们找到了,那么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!”
许鸢见她虽然说着狠话,整个人却是呈受惊之状,料想她遇到了不好的事,道:“你应是误会了,我们也是被人追杀至此。”
“真的?”女子一双眼睛充满敌意。
许鸢更是想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?她抱拳有礼道:“在下上官,他姓萧,我们是被人害得掉入了这里。”
女子将他两人打量了一番,见他二人衣衫不整,蓬头垢面,信了五分,道:“我单名落字,也是被歹人逼至此地。”
三人席地而坐,许鸢化去身份目的将他们的遭遇一一说了出来,殷落这下信了八九分,她哀叹了几声,却不知从何说起自己的遭遇。
许鸢被她这几声叹息弄得心绪发沉,只问:“你家中出了什么变故吗?”
殷落看了她一眼,莫名心酸,不时眼眶通红,许鸢的心也跟着凉了一半。
她也隐去身份道:“是啊,我们家族着了人的道,我们族长,也是我姑姑,她至今下落不明,我在族人的帮助下逃到了这里,却又遭人暗算,以至如此。”
许鸢听到这,手不禁的颤了起来。
殷落疑惑问:“怎么了?”
许鸢神吸了口气道:“我…我想起了…我的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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