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了却说不出理:“你…我…”说着便不管不顾的哭起来,细想她这些日子的惊险,更觉委屈,为什么要穿成圣女?为何要遇到这些事?何时才能见阿娘?
萧即初从未见她哭成这样,眼见她哭声越来越大,要是给上面的人听见,那才叫麻烦大了,只得凑过身捂住她的嘴,道:“小声些,发生都发生了,哭有什么用,教别人发现,死都不知怎么死的,想哭也没得哭去!”
什么叫“发生都发生了?”他惯是不会宽慰人,更甚女子,她也从未哄过女子,他是意“亲都亲了”,教许鸢听了更是觉得他做了什么。
她是不哭了,却气得扑向他,在他脖子上猛咬去。
萧即初痛的“嘶”了一声,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气道:“你是狗吗?”
许鸢道:“你猪狗不如,毁我清白!”
萧即初道:“我没有毁你清白!”说着立起三指起誓:“我要是碰了你,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“真的?”许鸢突觉得筋疲力竭,体内的火也像泄了气般,沉了下去,整个人瞬间瘫软了,又觉得体温倏降,寒冷袭来。
萧即初也觉察出她不对,问:“你怎么了?”
彼时,许鸢脸色苍白,浑身颤抖:“我好冷…好冷”
那风波掌好生厉害,先是让人失温,体表燥热使内气大乱,再让人生寒,被活活冻死。方才许鸢那般暴躁也是内热促使,现下这关更是要命!
许鸢辅的扑倒过来,在萧即初身上蹭了又蹭,仿佛是在他身上寻找热源一般,萧即初肩膀被她咬得还在疼着,真想不再管她,可看她这样,又于心不忍。
听她道:“冷,抱我—”
萧即初心下一横,趋身将她抱在怀里,许鸢似是在霜雪之地遇火堆一般,紧紧的搂住了他,不断的汲取他身上的暖意,似是身上也跟着暖和了,竟舒服的叹了一声。
萧即初任她箍紧自己,道:“你可清醒着?之后不能怪我!”
许鸢实则半醒的,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却是再难将他放开。
她道:“知道。”
又过了片刻,萧即初也觉得凉意透来,原是被她引得身上渐冷,可她却是没有一点好转,反是愈来愈冷,呼出的冷气打在俏睫上,竟是染了霜般,嘴上不住喃:“好冷,好冷…”最残忍的是,她现在是有意识的察觉自己变冷,不知何时,或将成为冷冻的尸体。
萧即初忽地握住她的手,只觉得彻骨寒冷,而她则一动不动,毫无生机,眼睛直愣楞的看着前方。
她在想,终是命丧于此了嘛?说来她此番征途也是老天赠的,她本是早死了的,多留的这些日子,多招惹的这些是非,都是她赚的,想到这,不甘也少了些许。她望了眼萧即初,这个长相上乘,性格下乘之人,便是在此番行途与她着墨最多的人了,虽总是与他打闹斗骂,临了想来,倒也别翻滋味,人啊,果真要珍惜当下。
她费力展颜朝他笑了下,萧即初愕然。
她道:“放开我吧?别自个儿给冻死了。”
当然,她没有动弹的力气,她这意思就是让他放开自己,好保全性命。
她体内的寒意不见少,如此下来,必然是一失两命的。
也许临了至善,她才想起这人的好来,两人虽是不对付,却也数次三番陈他救命之情。
萧即初也在她神情中晓了她的意思,只道:“既决定救你便是要救到底了。”
许鸢苦笑:“不必了,不想欠你一命,上头以然无声,人应当是走了,你就此离开吧!”
萧即初也笑:“你当我是这等小人?”
许鸢不理解他,为何自救算为小人呢?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本是她人生信条,圣女的身份和习性让她救助了一些人,可她内心实想,人人都没有生来就要救人救世的义务。
她是魔教妖女,她阿娘从小就教导她要为自己而活。
她道:“我不会怪你。”
萧即初看着她的眼睛,沉声道:“我救你不是为你怪不怪我,我只是想救你,我现在依旧想救你。”
说着他一把扯开自己腰带,半褪外袍里衫,裸露出清健的肌肉线条。
许鸢募地惊了:“你做什么?”
这是她今地今日的第二句,不似第一句般恨切,而是真的诧异。
萧即初道:“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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