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临看完这行字,也是眉心紧拧着。他将那张纸抚平,小心翼翼地收进去袖口里。
转过身,看向沈南溪。
面色颇有些疲倦。“现在,你该跟我走了。”
抬手,手中的骷髅头不断变大,变回了第一次见它时的大小,不过周身环绕的黑雾弱了许多。
骷髅头仿佛有自己的情绪,委屈的用下颚骨蹭了蹭主人,诉说自己的遭遇。
“知道了,回去多给你喂几个人。”
戚临一边抚摸着骷髅头光秃秃的脑壳,一边瞧着沈南溪。
“姬染”
沈南溪抬头望着天,电闪雷鸣,轰鸣声不绝于耳,宛若人间炼狱。
心中难免有一丝担忧
她转过身,正面瞧着戚将军,开口道:
“大人,我还有得选吗?”
戚临面目带着笑意,一言不发的站在骷髅车前,对她伸出手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沈南溪轻叹一口气,最后张望一眼小五和老伯的房间。可能再也见不到了。
“我会想你们的。”
终究还是不舍,扑过去给了小五一个安慰的拥抱。
“嗯,好好照顾自己,别在那吃亏。”
小五有些感慨地低下头,揉揉她的脑袋。
“差不多了,就随我走。”
戚将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语气颇为冷淡了几分。
乘上骷髅车,内部不像想象中的阴冷湿寒,反而暖呼呼的,内部还放置了一个暖炉子,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少许恐惧。
也对,他是个凡人。
沈南溪抬眸打量着对面的戚临。
对方显然情绪不佳,许多复杂的心事浮上眉头,新情旧仇交织在一起。
察觉到沈南溪打量的目光,戚临轻声道:
“没想到,你到了妖界,还能沾花惹草。”
“而且”
眼瞳掠过沈南溪隆起的孕肚,恼意更甚,侧开头,竟连装都懒得装了。
沈南溪不解他为何对自己腹中的孩子敌意这么大。
难不成他知道是姬染的?
“我却不知道戚将军为何非要带我走,毕竟,我与您初相识。”
沈南溪小口啜饮着清茶,开口询问他。
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。”
“不过”
眼尾勾起,凑进一步打量着沈南溪。
“硬要说为什么的话那便算故人所托吧。”
戚临提到“故人”时,眼底罕见地掠过一抹笑意,似乎是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,不可自拔。
重重地把茶杯掷下,落在桌上。
“到了。”
沈南溪扶着车辕慢慢下来,看着面前巍峨壮阔的将军府,微微发愣。
“我住哪儿。”
她一边攀着门口往里边张望,一边开口问道。
“跟我一间房。”
戚临淡淡道,头也不回地朝着主厅迈步。
沈南溪如遭雷劈,愣愣地张望着他的背影,小步子追上去。
“你随便给我找一间,这诺大的将军府难道没有空的房间吗?”
“我说了,随我一间。”戚临挑眉。
晚膳
满桌子菜,山珍海味目接不暇地摆满了桌子,还有她最爱吃的虎皮风爪。
沈南溪咽了咽口水,毕竟,这一顿,可能是她来妖界后吃的最好的一顿了。
碗一沉,几个鸡爪落在自己碗中。
她侧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戚临。
“将军多谢。”
话转了个圈,憋在口中,最终化为了一声谢谢。
沈南溪不知怎么,心头泛上一抹酸涩,鼻头一红,险些要掉下来眼泪。
她好像,很久没有人给自己夹过菜了,他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稔。
“不愿意?”
“不愿意那便一旁候着,待会吃我剩下的残羹冷饭。”
戚临瞥见她眼尾的一抹红,夹菜的手瞬间顿住,语气也冷了几分。
“不是!”
沈南溪急忙埋头扒了几大口,做出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。心中那若有若无的感动也散去。
“那便好生吃饭。”
说罢,戚临又给她碗里夹了不少虎皮鸡爪。
看着眼前的碗叠成一座小山,沈南溪叹了口气。
任命地把头扎进去,埋头干饭。
傍晚
虽说是与戚临一间房,却也不是同床。
沈南溪抱着一床被子,钻进小隔间内,铺好床褥,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柔顺的栗色短发搭在肩膀,眉目间带着浓浓的倦意,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,把自己像个蚕宝宝似的裹起来。
床幔被轻轻掀开,伸进一双骨节分明的手。
床褥微微下陷,戚临坐在床畔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。
“看来是真的累了。”
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,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。
“你身为兄长,却对着自己的妹妹,抱有见不得人的心思!”
“我恨,只恨自己拘于常理,让贼人捷足先登!”
浓到化不开的一声叹息。
床帷落下,戚将军的身影渐行渐远。
床褥里,一双琥珀眼睁开,悉悉索索从自己的随身包裹里翻出那台老式的笔记本。
毕竟修了老久,她一定要带上。
【主播,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播了呢】、
【下次还让我蹲守到深夜就取关!取关警告】
【上次说到一半,信号就中断了】
【我记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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