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会说不喜欢。”
崔礼礼闻言一愣。
前世的自己,说过这句话。
逢年过节,别人家都在张灯结彩,唯独县主府是冷冷清清。她坐在院子里,听着院子外的炮竹声,笑闹声。看着屋檐边的天空,有些绚丽的光影。
春华说自己不喜欢热闹,劝她进屋,她就对春华说:“人嘛,冷清久了,就忘了什么是热闹,自然就会说不喜欢热闹。”
几乎一模一样。
难道韦不琛也是这样吗?
想想也是。上次她请他吃饭,似乎提到了一句冷锅冷灶,他就答应去茱萸楼。
傅氏见她有几分动容,又取出一张烫金的红帖:“这是请柬,你明日送过去。定要亲自交给他。这才显得我们有诚意。”
崔礼礼想着韦不琛毕竟又救了自己一命,不管他来不来吃饭,当面感谢总是应该的。只是不知道要备什么礼给他,才能还这份人情。
她接过请柬,晃了晃:“我明日就去,万一人家不来,你可怪不到我头上了啊。”
“姑娘亲自去请,韦大人不好驳姑娘面子的。”林妈妈笑着看向傅氏。
傅氏亦是点头:“湖蟹什么时候来。千万别错过了。宁可早些送来,我们去弄些漠湖的水养着,也好过到时候没有。”
“夫人放心,今日初四。想必他们已经出发了,走水路慢,老奴已叮嘱他们用车送上来,八月初十,最多十一就能到。”
林妈妈每年都从扬州弄湖蟹上来,日程都掐得准,从未出过岔子,傅氏毫不担心。
崔礼礼第二日,一大早就起来了。
她没去过绣衣直使,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韦不琛。但巴结未来副指挥使的心,是迫切的。
春华端来药汤:“姑娘,奴婢找郎中看了,说方子没有问题,便抓了两剂回来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我要喝?”
“姑娘瘦了好多。奴婢昨夜抓着拾叶问,他不肯说。要没出事,他就会说没事。既然不说,就说明是真出了事了。”
车轱辘话绕来绕去。春华眼眶一红,眼泪稀里哗啦地掉下来,最后干脆“哇哇”地哭起来。
崔礼礼失笑道:“你看我不是好好的?我也没有瘦。你不过是太久没见我,想我胖一些罢了。”
春华自然不信。可姑娘不说,她也是没法子。盯着姑娘将药喝了,又伺候梳妆。临出门,傅氏又来看了一眼,叮嘱她出门带着拾叶。
到了绣衣直使门口,森严肃穆的乌门紧闭着,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。
这时候,就体现出银台司的可亲了。随时都有半扇门开着,也有小吏去通传,那些人也热情。哪像这里,冷清得麻雀都不稀罕落下来。
春华见崔礼礼踯躅不前,便对拾叶道:“一会儿要有人抓我,你得来救我。”
不等拾叶反应,她就大步走到乌门前,“棒棒棒”拍了三下门。
许久都没人应门。
春华再拍了三下门,又等了许久,还是没人应门。
崔礼礼倒也不怎么失落,这样的门,本就不是为百姓而开。
她转过身:“走吧。我们去九春楼。”
还未上车,有个小绣使跑了过来:“崔姑娘,韦使者有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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