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买药,她心中欣喜不已。想着姑娘买了,她也能蹭着点。谁知竟暴露了自己。
“想来,艾米尔给了你们不少底耶散。”崔礼礼淡淡地说道,“原本吸食底耶散,我也管不着什么。可你为了底耶散而背主下毒,意图谋害我性命,还反咬他人,我就留不得你了。”
玉娘见事情败露,慌忙磕头,头砰砰地磕在地上,碰得满脸是血:“我知道解药在哪儿!求姑娘放奴一命吧!”
“哦?解药?”崔礼礼取出一瓶药,“是这个吗?”
玉娘一怔:“这是......”
艾米尔疼得浑浑噩噩地,看到药,他瞪大了眼睛:“怎么会在你那儿!!!”
旋即就想明白了,他咬牙切齿地道:“是乌扎里那个贱人!”难怪这么久没见她流血不止,气色似乎也红润起来,原来是早已得了解药!!
乌扎里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!
整个樊城的底耶散都是他控制着,他早就看上了乌扎里手里的客源。那几乎囊括了整个木速蛮的贵族。
为了逼乌扎里就范,艾米尔可是用了不少脑子。乌扎里虽然被逐出哲马一族,可她的女儿还是堂叔的种,女人嘛,婚事不得自控,就必然受制于人。
乌扎里很快就范了。除了为那些白布底下的女人提供自娱之物,还附赠底耶散。有了底耶散的控制,那些女人在大寺前才会主动地替玛德说话求情。
“乌扎里替你卖禁药是迫不得已,可她还存有一丝良心,将解药给了我。”崔礼礼早上见到乌扎里,为了闻乌扎里身上的味道而与她贴得很近,没想到手中却被塞了一个小瓶和一封信。
恰逢玉娘自作主张买到了回春膏。崔礼礼心中起疑,支走玉娘,打开了乌扎里给的信。这才明白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“另一只腿还缝吗?”李大夫年迈的脸上,出现了久违的跃跃欲试。
崔礼礼笑着点头:“缝吧。手筋也缝上,这样才是个囫囵尸。”
艾米尔已瘫在地上,血流得不算多,可他能想象得到的,只有剧烈的疼痛和无尽的折磨。
他知道崔礼礼不杀他,是想问什么。他自然是不能说的。说了,只怕折磨更甚,疼痛更剧。
他害怕死,可如今只有一死,方得解脱。
他心一横,将舌根咬断,鲜血汩汩从口中流出,森然一笑,倒在地上。
李大夫一探气息,又摸心脉,连声“哎呀”:“怎么不等我缝完了再走呢?”
“他倒也有几分胆量,知道我要问的他不能说,不如死了干净。”崔礼礼似乎并不意外,再看向玉娘,“你呢?要我动手吗?”
玉娘知道自己死期已至,双手瑟瑟地握住拾叶的剑,冲着自己心窝狠狠戳了下去。
“找个地方埋了吧。”崔礼礼道。
“是。”拾叶得了命令,寻了一片松软的土,将二人扔了进去。
正要覆土,崔礼礼突然喊道:“且慢!”
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,没有验证!
只见她缓缓下到坑中,看着伫立在一旁的拾叶,有些拘谨地挥挥手:“你先过去。”
拾叶背过身走远了些。
不过几息,崔礼礼就从坑中出来了。
她拍拍手,笑眯眯道:“埋吧,埋吧。”果然如传闻所说,鼻子大就是好啊。
拾叶转过身,正要埋土,却发现艾米尔的裤子好像有松动过的痕迹。
姑娘这是干嘛了?
他想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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